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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看起来就像一只常年生于黑暗的蛇，对自己的东西有超然的掌控欲。

“她叫什么名字？”

非常可惜，我并不惧怕这位咨询犯罪的威胁，反而笑意盈盈地看着小女孩。她没什么反应，还在摆弄她的娃娃，仿佛将一切事情都置之度外。

“克里斯蒂娜。”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玩着洋娃娃。“卡布奇诺，帮我点一杯卡布奇诺，十块糖。”

“黑咖啡，不要糖。”莫里亚蒂道。

“美式浓咖。”我想她挑了挑眉，然后获得莫里亚蒂的眼刀以及死亡凝视。

我以为她不会理睬我的，可是克里斯蒂娜点了点头，应许了我的要求。琉璃色的光晕在她眼中扩散开来，梦幻般的透明，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她许是患有虹膜异色症，和夏洛克一样。

“Yes，king。”纯正英伦公学腔响起，带着一股浓浓的宠爱。“King，巴斯克维尔的资料已经放在您的桌上了。”

我警惕地抬头，却没四处张望。

“是卡布奇诺。”克里斯蒂娜给我解释，“我的AI管家。”

“骑士，king。”卡布奇诺纠正。

克里斯蒂娜无奈地点头，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

“艾琳·艾德勒小姐，别太过分，”她终于抬头直视我的眼睛，“别动夏洛克，尽管他智商真的很低。”

“我不会的。”我妖娆一笑，艳红色的口红愈发诱人。“毕竟我很喜欢夏洛克。”

但是，

智商很低？

EXM？！

“吉姆哥哥，”她抱着关节玩偶，跑向莫里亚蒂。那个一直邪笑的男人，终于露出了属于自己的笑容。“我要去美利坚了，托尼哥哥要去哥谭和韦恩集团做一笔生意。”

莫里亚蒂的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他的周身黑气升腾，却还是强颜欢笑地揉了揉小天使的卷发，和她亲切地道别。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去巴斯克维尔，处理小麻烦。”克里斯蒂娜看着莫里亚蒂，后者别扭地点头。似乎是答应了什么。

克里斯蒂娜高兴地抱住莫里亚蒂，礼貌地向我们告别，然后把侍者送来的咖啡一一放在我们面前。

“再见，吉姆哥哥，艾德勒小姐。”

我看着莫里亚蒂在她关门后立刻黑漆漆的脸，沉默了。

特憋屈，

我都替他感到可怜。

*

“你在想什么？艾琳·艾德勒。”夏洛克·福尔摩斯灰绿色的瞳孔盯住我，我直视着他的脸。他的模样很清冷，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语气也毫无起伏。他有锐利如膺般的眼神，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以及——绝顶的聪明才智。

“亲爱的，我想到了一个人。”

克里斯蒂娜。

尽管我不知道她的姓氏，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她不姓莫里亚蒂就姓福尔摩斯。就凭女人的直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