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铃,你认识孔芳吗?”
又是一晚夜不归宿,卫铃和逯秦南刚走到女三宿舍楼下,就看到程诺黑着脸站在那儿。看见二人,就快步走了过来。不等逯秦南说话,就直接抛出来了一个怪问题。
孔芳?
卫铃眉头收起:“她怎么了?”
“这么说,你认识她?”程诺神色很郑重。卫铃痛快点头:“我认识她。”
“认识多久?”
卫铃纳闷,程诺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大概从生下来就认识了吧。”
“那她和你家那码子破事,有关系吗?”程诺不确定逯秦南知道多少,所以她用词很模糊。果然逯秦南面露不解,而卫铃,眉头皱得更紧:“算是有一些关系吧。孔家也是华方的股东之人,不过……他家没动什么手脚的样子。坐山观虎斗,如此而已。”她说得很轻松。然……能让一对从生下来就认识的故交同住在一幢楼里,却视若无睹。想必内情也不只是她说的这样了。
程诺没有再往下挖,而是痛快说了今天的最新版新闻:“孔芳在天文台跳楼自杀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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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铃一路杀到了南附属,急诊室里没了孔芳的身影,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诊断书上写的内容是:“颅骨碎裂,四肢多处骨折,多处内脏出血……”
再不懂医的人,看后也知道情况不妙了。
可是:“好端端的,她干什么要跳楼?”难道,是她收钱收得太狠,她家破产了吗?但就算那样,她也没必要跳楼吧?卫铃心头着急,在手术室外不断地走来走去。
这情形看在中文系好几个师生眼里,自然是奇怪的。他们从来不知道孔芳和卫铃相熟,要若是不熟,卫铃犯不着这么急的跑过来,还一直在外面打圈圈吧?而且很快,逯秦南、程诺还有乘风全都赶过来了。逯秦南上来抓住了卫铃的手。可程诺却是和那个乘风一路站得远远的。
“你能分得出来,人是真死还是假死吗?”
乘风一向知道这个程诺说话直接,但直接到这个程度,也是奇葩了。信然点头:“我要是连这个也分不出来的话,就可以去死了。”
“那很好。你从现在开始就仔细感觉里面,看里面的人是真死了?还是假死?”
这个任务实在是奇怪!但乘风自信,办这种事还是能行的。
而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出来,什么话也没说,而是直接摇头了。中文系那边已经有好几个女生忍不住哭出来了。卫铃也是脸色煞白,她不相信!孔芳竟然真的死了?
“这不可能!她,她好好的为什么自杀?死了?这,这怎么可能?”
她不信!坚决不信!
可是,从手术室里很快推出来的冰冷尸体却扎扎实实的是孔芳无疑。
“不可能!不可能!孔芳……钱小眼,你怎么会死?”卫铃象是失控了一样,扑上去抓着孔芳的尸身就是大哭了出来……
*
钱小眼?
那是什么?
没人明白那个绰号的来历!却只有她明白,那是为什么?
“她爸爸姓孔,她妈妈却姓钱。她的名字叫孔芳!孔芳,孔方兄,所以,我们小时候就给她起了外号叫钱小眼。”
“她从小就是那副怪脾气,谁也爱搭不理。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毕溪。后来长大点后,我才发现:她竟然连她爸她妈也不理。她就是那么一个人!过着只属于她自己的生活。读书,她喜欢读古典小说。从先秦古典,到清明小说。经史子集那么枯燥的东西,她却读得津津有味。我和毕溪会一起玩,一起疯。她却从来不和我们在一起。有时候,我们去找她,她却是宁可关着房门也不愿意见人。直到那一年……”
卫铃闭上了眼睛:“那一年,我妈和我爸离婚了。她很快和毕溪的二叔去了法国。为着这个,我好久都不愿意见毕溪。那段时间,我谁也不想见,经常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而有一天……她摘了一朵紫藤花,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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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紫藤的花语是什么吗?”
从小就是一身白的孔芳,彼时梳着可爱的娃娃头。可神情却端肃得象她们学校的教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