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是正在擦着那只青白相间的大花瓶,有气无力的靠在柱子上,每次有心事都是这样。
“少爷给你的。”阿四把盘子伸她面前,是一盘桂花饼。
“少爷又吃饱了?”姜如是咽了咽口水,狐疑的歪着头往阿四的身后看过去。
她在心里琢磨魏长生对她还算不错,虽说她没什么大用,也就是算魏长生的娘家人帮着撑撑门面,让人不至于说他堂堂一个魏家的公子竟然只有一个下人。
除了这个别的用处还真是不大。
从吃过早饭她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魏长生他的头上有一顶帽子呢。
“公子,我给你研磨吧!你画的这幅画真好看,这个草可真绿啊!”
魏长生手一顿,抬头看向她:“我画的是黑白的水墨画。”
姜如是把剩下的桂花饼塞进嘴里尴尬的笑笑。果然像她这种乌龟一样怂的人最不擅长揭别人的伤疤,她已经开始替魏长生开始尴尬了。
虽然明明是她自己更尴尬一些。
小飞的母亲去严老爷那求了情,希望把小飞分配到后厨帮忙,严老爷觉得对不住这一老一小就爽快的答应了,还说如果要是打算请辞的话他一定不会亏待。
小飞的母亲思虑片刻还是决定留在严家,大概是因为吴婆子的仇她还没报。
“阿四,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姜如是称赞道。
姜如是觉得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应该最喜欢听好听的话。
“那是自然,谁像你一样,整天除了擦花瓶就是擦花瓶。”阿四傲娇中还带着一丝得意。
果然夸一句很受用嘛。
“小飞去了厨房,小姐身边不就没有人了吗?”姜如是问道。
“怎么会呢,你以为前厅的那些姐姐们都是吃素的?恨不得在小姐的面前展现出来十八般武艺表现自己多厉害呢。”
陆子恒抬头看了看窗外。
这院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刚来的时候姜如是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觉得这个院子好大,严家对魏长生真好云云。
可如今在严家溜达了这么久,又在京都混迹过些许日子的她反倒是长了点眼界。
京都的人注重生活质量,在保护个人隐私这方面做的也是非常的到位。有些家业的大家族都会给子女在大院子中再隔出来一个小院子出来。
这个听雨轩的位置很奇妙,和严老爷的居所以及严明珠的居所距离是一样的,这三个人像个等腰三角形的角。
姜如是心下琢磨可能是严老爷怕魏长生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再对严明珠做出点什么出格之事所以才把他弄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
“不好了!快去找大夫!快快!”声音听起来非常的焦急。
从严老爷处出去刚好经过魏长生的住处。
姜如是这个懒散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紧张起来,伸长了耳朵听,可是没听清后面的,直接跑到院子门口凑热闹。
“怎么了?”
“哟,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季文看见姜如是靠在门边,眼睛都亮了,疾步走过来拉住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