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墨承乾走后,毓秀讽笑着凑到淑妃面前,将声音压低到只有淑妃自己能听到,淑妃惊恐的伸手指着毓秀,怒不可解的从最终嘟囔出一声。
“你~”
想到方才毓秀确实碰过她那杯茶,淑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还不等她再说话,李安一个眼神,便有侍卫进来将淑妃强拉了出去。
“傅小姐,秋澄姑娘,老奴先告退了。”
李安客客气气的跟秋澄跟毓秀打过招呼后,便退了出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凤仪瞬间恢复了平静。
“你这话一说,估计淑妃以后都没好日子过了。”
毓秀对淑妃说那几句话,其他人没有听到,但秋澄却耳尖的听了个真切。这成天担心着自己被毓秀下了毒的日子,肯定好过不了。
“秋澄,等鸣谦公子回来,这皇宫,我再也不来了。”
秋澄心头猛烈一震,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若真出了什么事情,皇上是不会再护着她们的。就像方才若不是毓秀证明了是淑妃自己给自己下的药,还不知道皇上为了平息众怒,怎么惩治一下她们的。
“同意,等这些事情了了,阿姐回到临都后,这皇宫我也不想再来了。”
这些年皇上一直做出纵容她的假象,如今又把她丢在这皇宫中转移这些女人的注意力,她心里怎么不知道,皇上并非真对她好。
就像阿姐,从前皇上对阿姐不也是很好吗,到头来也不过是不留余地的利用而已。皇上的好,她需要百倍的偿还,所以她享用不起。
犹如薄雾般的月光袅娜地洒下,透过雕花的窗杦,朦胧地飘进来。像是秋天一片最轻最美的落叶,不着痕迹,又有着那样清冷的弧度。
一道黑影闪过,虚掩的房门哐当两声交叠瞬息响起,一声是开,一声是关,随后那道黑影闲散不羁的盘坐在了一条椅子上。
开门进来的劲风,将铺展在桌案上的宣纸卷起,立在桌前那人面色平静的伸开手掌压住。握在手中的朱笔贴近,行于流水一般滑动后,在飘然虚幻的薄雾之中,添了一株朦胧的昙花。
“怎么是昙花,不是桃花?”
叶阑从果盘中捡起一个洗净的桃子,咔嚓一声咬了一口,斜眼瞟了一下,锦月笔下的画卷,缥缈梦幻的庭院之中,只有一颗绽放的昙花树,略显凄凉些。
“一个幽静的凄美,一个喧嚣的热闹,确实该画株桃花好一些。”
说着锦月将手中的朱笔撂下,抽出丝帕擦了擦手,缓步到叶阑另一边坐定。画由心生,她可能天生就是个凄清的性子。
“消失的那几条线,可曾补全了?”
叶阑朝着桌边靠了靠,锦月没回来之前,他也着力去补这几条重要的暗线,但总是出各种的状况,屡次补了相当于没补,还折损了不少人。
“你亲自选的人,又亲自部署的方式,怎么可能出问题,已经补全了。”
锦月轻缓的点了点头,被人斩断的暗线太多,如今也只能补一些重要的位置,其他的只能等日后再筹划。
“查出是什么人动的手脚了吗?”
按照锦月的预计,叶阑跟蓝影合力坐镇,若不是有人暗中捣鬼,即便她的离开,听风楼会出些状况,也不可能糟糕到这种程度。
“按照你说的方法,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目前来看有两边的人在砍听风楼的暗线。一方如你推测,是皇上,另一方是修罗门。”
锦月惊异的眸光微微一闪,皇上砍听风楼的暗线早在预料之中,毕竟这样一方不为他所用的势力,再扩大下去,肯定是个隐患。但修罗门跟听风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突然插一脚,为了什么。
“修罗门的线断干净了吗?”
在修罗门初在江湖有争锋的苗头时,听风楼就已经部下了诸多的暗线。修罗门在听风楼动荡时期,精准的斩断听风楼其他地方的暗线,不难猜出,他们可能是从暴露出来的暗线口中套出来的。
“那倒没有,还留有几条,据他们传来的消息,跟听风楼作对,似乎是那个叫风华的长老一人的意思,他们那个缩头缩为的门主,似乎没参与,但也说不准。”
修罗门跟听风楼最大的不同是,修罗门的长老有不经过门主的意思,可以任意调派修罗门中的人作任何事。
“风华?就是那个一心想接手修罗门的人?”
叶阑点了点头,那个风华本事不大,胃口却不小,就他那点心智,接手修罗门,怕是修罗门也就是个江湖上有点名声的小门派,肯定不能让修罗门有跟听风楼相持平的江湖地位。
“就是他,听闻他现在也没放弃过,不过最近他似乎对蓝影很感兴趣,不知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