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新得元丹如何了?&rdo;狐二视线向他入水龙尾中飘去。
&ldo;已炼化,和我元丹合二为一。&rdo;黑龙对他道。
&ldo;丹田气海可有异常?&rdo;
&ldo;内里有些白雾,许看不清。&rdo;
这人言之凿凿,但因提及龙王,狐二自认无耻的疑虑又升了起来。当日龙王与他作别,也是挂霜离开,不久便成亲生子,与黑龙情形过于相似了些。
&ldo;我虽未至你境界,多少也懂一二,不若你让我摸摸。&rdo;狐二低首,故作平常语调,尽量不去看他龙尾处。
挂霜龙睑开合两次,瞧见狐二视线所在,黑龙轻问:&ldo;摸哪里?&rdo;
狐二抬爪在他龙躯之上虚划了几下,略有尴尬地问:&ldo;你化元身时,丹田在哪里?&rdo;
&ldo;这里。&rdo;遒劲龙爪勾起指了指龙躯中段偏左的位置。
狐二直起上身,毛爪向下,悬在他龙爪之上,干干道:&ldo;准备好了么?&rdo;
黑龙低首,冰凉龙须卷起他毛爪向前带了带:&ldo;当然。&rdo;
其上薄冰顷刻便化了,狐二按在他坚利龙鳞之上,竟犹豫起来。机会千载难逢,他心中却打起了退堂鼓。黑龙如此坦然,想来定是他妄想了,那气海中并没有他所想之物,若真的看了,心底最后那丝疑虑消退,此后更不会有任何虚妄了。
狐二瞬地将前肢收回,趴在他身旁,将眼闭上了:&ldo;待我修养一阵,揣着狐七元丹许看不清。&rdo;
&ldo;也可。&rdo;黑龙停了片刻,又道,&ldo;随时恭候。&rdo;
&ldo;好。&rdo;狐二心跳极快,随便应了声。
好像直到现在,才听得到江流奔涌之声。江音急躁比不得海浪之声舒缓,狐二听了更觉懊恼,恨自己孟浪。
&ldo;宜海。&rdo;黑龙轻唤他。
&ldo;怎么?&rdo;
&ldo;你有一根尾巴,好像细了不少。&rdo;
狐二正掩耳盗铃,绝不肯睁目瞧,只满不在乎道:&ldo;许是要换季了吧,无需担心。&rdo;
&ldo;九尾也需换季么?&rdo;
狐二摇了摇九条尾巴,对他道:&ldo;好年头的时候,比寻常狐狸只多不少。&rdo;
冰霜黑龙复将他圈起,带动了水中龙尾,龙鳞出水后,轻脆结冰,狐二听得那细小声响,又后悔为何没摸上一次了。
&ldo;喝酒么?&rdo;狐二问他。
&ldo;又喝?&rdo;黑龙问。
&ldo;那不喝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