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单全脸色一变,第一个跑了出去,“卑职见过王爷,侧妃。”
关于父亲的伤是王妃治好的事情,他曾跟王爷禀报过,但王爷并不相信,还让他不准王妃接触父亲。
为了让王妃安静给父亲治伤,他只能冒死拦王爷一次了。
楚寒冷眸微低,看着跪在面前单全,冷声问道:“谁在房中?”
“父亲忽然高烧不退,伤口也见了血脓,卑职擅自做主,找了人来给父亲治伤,还请王爷责罚。”单全跪着不起,挡在门口。
“本王问你,谁在房中?”楚寒声音又沉了些,但寒眸中也染了一抹疑惑。
他知道里面是谢瑶。
单全从来不会违抗他的命令,更不会拦他。如今,竟是因为那个恶妇?
“是……王妃。”单全不得不答。
“糊涂!你被蒙了心智,连云伯的安危都不顾了?京城人人皆知谢瑶是什么性子的人,你竟然任由她胡闹?!”楚寒怒斥一声,直接绕过单全进屋。
屋中,其实谢瑶要做的事情并不多,在单全转身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在刚刚给云伯清创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些粉末,就在云伯的衣领下面,应该是有人给云伯喂食,不小心撒到下面的。
她刚捏起来一些想要看看,楚寒就冲进来了。
“为什么要盯着云伯不放,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楚寒冰冷的质问,仿佛带着审判的意味,下一刻就要定了谢瑶的罪。
谢瑶没有去看楚寒,而是朝着门口的单全道:“单全,已经好了,你去照看吧,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卑职替父亲谢过王妃。”单全起身,朝着王妃道谢之后,直接来到床边,全程没有一丝的疑问,满是信任。
楚寒眸光动了动,看了床上的云伯一眼。
“我究竟是害云伯,还是救云伯,自有分晓。以王爷的聪明才智,也自然是能断个清楚明白,是吧,王爷?”谢瑶不卑不亢,抬头凝视着那双冷眸,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眸。
害云伯,自然是有人害的,不然不会突然高烧,甚至连伤口都快速感染溃烂。
楚寒皱眉,仔细的盯着谢瑶,似乎想要将谢瑶看透。
这几日的谢瑶,有些奇奇怪怪,和以前他见到的似乎有些不同了,也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上官玥看了一眼跪在床前的单全,眼底冷芒一闪即逝。
单全显然已经完全信任谢瑶,甚至到了死心塌地的地步,真是该死!
楚寒刚好侧头,看向上官玥。
探望云伯是上官玥提出的,那一抹的冷芒……
一双冷眸再看向谢瑶时,再次微微动了动,没有继续质问。
“咳咳!”云伯忽然咳了两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竟是转醒了,“全儿,几更天了?”
说完,他才看见门口的王爷,作势就要起身。
“免礼。云伯有伤在身,不必行礼。”楚寒过去,示意云伯躺好。
“多谢王爷。”云伯仍旧很虚弱,不过说了几个字就需要大口喘气了。
谢瑶过来,把手放在云伯额头上感受了一下,烧退的很快,基本不怎么烧了。
“单全,你尽可能的扶着云伯常下床走动。切记,不要碰到伤口。若云伯排气了,记得告诉我。”既然云伯醒了,刚好可下床排气,不然靠葡桃糖和生理盐水毕竟比不上正常的饭菜。
“是,王妃。”单全没有疑问,不过有个词没听懂,“王妃,排气是何意?”
“就是放矢气和打嗝。”谢瑶想了一下。
单全有点尴尬,“昨日,父亲放,放过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