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才齐声道:“皇上万岁,太后千岁,太子千千岁。”
冷如瞳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太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圣旨也突然改了旨意,再怎么传也不会传给才刚刚十岁的十三皇子,这上面一堆的皇兄,哪个不能胜利皇上之位?
冷如瞳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皇上,儿臣有疑惑,敢问皇上可以确定这份圣旨是太后亲笔的圣旨吗?”
冷如瞳这么一问,宁太傅也立即附和:“皇上,微臣也斗胆想知道这份圣旨的可靠性,这圣旨的内容确与太后的性子有些不符。”
夜向浩也希望这份圣旨是假的,他又何尝愿意看到夜圣朝再回到三十年前的那般血雨腥风,太后这么做的用意到是何,他现在猜不透。
“你们无需质疑,确实是太后的亲笔书写的。”夜向浩一句话打消了所有的质疑:“都退了吧,朕也累了。”夜向浩说完有些劳累地让德公公扶着走了。
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不过很快宁太傅便带着一堆人离去,三皇子也带走了一堆人,殿外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反倒是皇后带着十三皇子还站在那里,对这突如其来的储君之位感到震惊,还未缓和过来。
肃静的皇后脸上滑过一丝担忧,她与宁贵妃井水不犯河水十年的条约就此要打破了。
夜凤琊则在眼底掠过一丝玩味,这一下,夜歌城要热闹起来了。冷如瞳则一脸不置信,拉着夜凤琊不断地问:“怎么会这样,皇太后明明和三皇子说皇位传给他了,这可是皇太后亲口与三皇子说的,不可能有假,会不会有人改了圣旨?”
听到这,夜凤琊心底微微一颤,他家瞳儿就是聪明,还好她不是站在自己对立的一边,要不然铁定是个强大的敌人。
夜凤琊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要想太多了,传给谁都一样,十三弟这皇位铁定是做不稳的,等太后入了殡,这夜歌城会很危险,你千万不要参与其中,知道吗?”
冷如瞳点了点头,不是她不想再帮三皇子,第一,现在如果再帮三皇子那就是篡位,第二,她需要的是给唐家最好的保障,如果十三皇子能对唐家好,那她也没有必要去冒篡位之名,还不如尽全力帮十三皇子稳住。
第三,夜千止也许会真的就此放弃皇位,他本就对皇位兴趣不大。
不管怎么样,这突然不对劲的圣旨,让一切都变得迷茫起来,她得再看看行势才能做决定站边还是置身事外。
到了亥时,轮到夜凤琊和冷如瞳到寝宫守灵,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二皇子夜淮和,三皇子夜千止,五皇子夜良辰。夜晚的寝宫安静得可怕,蜡烛在苍白的房间里被窗外吹来的风儿弄得不断闪烁。
冷如瞳靠紧了夜凤琊,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夜千止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抬头问了句:“很害怕?”
冷如瞳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经意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皇太后尸体,又赶紧转过眼来,按道理她是不怕的,杀过不少人,对尸体更是熟视无睹惯了,但不知为何今天总感觉有丝不安。
可能与太后的突然离世有关,她总觉得不至于去得这么突然。又没有什么急症,太医都说太后去得很安详,甚至连死前的恐惧都没有。
夜凤琊加紧了力道抱住她温柔地说:“要是累了就去休息,我守着是一样的。”
冷如瞳自然是不肯,这个时候她情愿呆在夜凤琊的身边,夜凤琊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关心地说:“那你靠在我怀里睡一会。”
夜千止看着他俩温情蜜意,心底漾开来一股不快,只能往火盆里不断扔着冥币。
二皇子夜淮和淡淡地开口望三皇子:“皇***圣旨是不是很意外。”
夜千止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同样淡淡地回他:“谁都会觉得意外吧,也许皇奶奶觉得父皇还能在位十年,那时候十三弟也能担起重任了。”
冷如瞳听夜千止这么说,心里有丝心疼,他应该是最意外的吧,得到皇***亲口许诺,便高兴地告诉了自己,结果却得到的是这样一种结果,虽然他把情绪藏得很深,但她知道,这种失落是很打击人的。
原以为垂手可得的东西,却突然变成了别人的,到手的鸭子以为煮熟了却飞走了。这种不甘心简直是挠心的。
二皇子站了起来:“我还以为皇奶奶最喜欢的是三弟,看来并非这么回事,我有些累了,去休息一会,你们先守着,等会我来替。”二皇子说完便走了,留下他们五人,和一群宫女。
凤仪宫里。
即使是子时了,凤仪宫里仍然灯火通明,偏殿里宁太傅正和宁贵妃商量着事件。
“哥,想不到太后竟然会出一招这棋,她到底做何想的?”宁贵妃一脸不解,就是她这么九曲十八弯心思的人,也猜不透皇太后这一朝是为了什么,这不是唯恐天下大乱么。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十三皇子为储君,对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至少立的不是三皇子。”宁太傅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难道要篡位?”宁贵妃有些震惊自己哥哥所说的话,那也太大胆了。
“十三皇子才十岁,若要登基也是几年之后,要在这期间弄掉他,绝对比弄掉三皇子容易十倍。”宁太傅眼里闪过一丝凶光:“况且当今皇后是个胆小的人,她若不想他儿子出意外,一定会先来找你。”
“这个倒是自然,可终究三皇子是个心头大患,最近冷如瞳又与他走得近,七皇子不是拒绝与宁家姻亲么,估计早已被拉到三皇子那边了。”
宁太傅勾起嘴角笑得一个狡猾:“既然他们走得近,那就让他们再也不敢靠得近。现在在守灵的是哪些人?”后一句宁太傅问的是旁边的随从。
“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七皇子和七皇妃。”随从利落地回答。
宁太傅看向自己的妹妹,狡猾地说:“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宁贵妃略一愣,最后笑得歼炸:“我这就叫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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