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转身关了木门,一脸的笑意朝着前方高坐的太上子道:“仙师,在下刘清,乃是当今宰辅门下之徒,此次前来是奉家师之命,邀仙师前去我宰辅府上一叙。”
“哦?”太上子放下唇边的酒壶,略显浑浊的老眼目视而来。
“这两箱之物也是家师带给仙师的见面礼,还请仙师过目!”见着太上子如此神情,刘清嘴角一弯道,同时一拍手。
只见其中一名大汉将身前的一口大箱子打开,这一开可是不得了,一蓬浓郁的灵气瞬间逸散而出,整个轩馆顿时沐浴在灵药的香气中。
“这箱中有一品灵药五十株,二品灵药十株,三品灵药两株……”刘清虚手一引,嘴角含笑为太上子介绍道。
后者的目光凝望向那箱中之物散发着淡淡光华。
要知道随便将这箱中之物拿出一株,都将足以让寻常人家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而不愁吃喝,更遑论这里面还有两株足以让整个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三品灵药了。
紧接着刘清又一拍手,另一名大汉又将第二口箱子打开。
箱口一开,一缕香风扑面而至,整个轩馆似乎瞬间沉浸在一种婆娑曼妙之中,那四名大汉与刘清的脸上似乎为什么所动,一抹潮红浮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随着四周香气的越发浓郁,那箱中缓缓立身起一道人影。
见得此人,太上子双眼一亮,而那四名大汉更是如同失去了意识一般,皆是带着一脸满足惬意的笑容昏倒了过去。
一只赤裸的莲足轻轻跨出,那小麦色的肌肤如脂如玉般嫩滑,单单这一脚就足以让在场的男子为之动情,而那一身难以蔽体的纱衣下那丰满而匀称的肉体若隐若现,正散发出如同珍馐一般的诱惑。此女面容虽被一抹红纱所掩,但那颇具异国风情的眼眸却是将那十足的野性展露无余。
“仙师,这是家师特意为你挑的蛇女,蛇女来自海外一座小岛,据说此女身体天生柔软,无论何等困难复杂的姿势都是轻而易举,其身体三处更是能散发一种能诱发我男子本能的香味,当然,意志力弱者便会如这四人一般昏厥,但若是仙师这般仍能保持清醒的人,这香味将有极大的好处!”刘清的脸上已经有些难以保持那般儒雅的笑容,显然这蛇女的香味对他的影响也是不小。
“咕咚!”太上子狠狠吞了一口唾沫,双眼中的光芒却是更加炽盛了些许,这等上佳的货色,他一得道高人又何曾遇到过?见到此女,太上子脑海中那些什么露丝、翠花之类的尽皆抛却到九霄云外。
蛇女迈着轻软的步伐行到太上子的身前,那柔软的娇躯就这般在后者身前晃动着。
“太上子仙师,这些还仅是赠予仙师的见面礼,若是仙师到我宰辅府,成为家师座上供奉,灵药与美女……仙师将会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刘清嘿嘿笑道,受这蛇女体味的影响,他这笑容如何看都带着一种猥亵之意。
“唉!”哪知太上子却是一声轻叹,叹声中饱含了无尽的怨念,随后便听他喃喃念叨着:“徒儿啊,你可知为师为你牺牲有多大啊!你看这姑娘,着身子,多软啊!贫道这小心肝啊……唉!……”
“仙师?不知仙师意下如何?”刘清面露古怪地望着太上子道,不过在他看来,天下间能抵挡这种诱惑的人绝对万中仅一,至少眼前这色迷迷的老道士不会是这万中之一。
“小家伙,回去告诉你家师苟宰辅,若是他几个儿子能管贫道叫一声爹,那么贫道再考虑此事!”说罢太上子一挥袍袖,下了逐客令,但他一双老眼却是迸射万道精芒定定停留在那蛇女身上,不能挪眼。
刘清眉头一皱,他显然没料到这老道士竟然能抵挡这般诱惑,当即又道:“家师诚意拳拳,难道仙师不再考虑一下吗?”
“是你自己走,还是本伯将你身上某样东西留下后再滚?”一声冷喝突然自门口传来,却是不知何时那两扇木门已经打开,凌断殇那一脸冷笑地出现在了这里。
“凌断殇?”刘清面色一变,也顾不得什么,当即给了那四名大汉一人一脚,四人醒后又才抬着灵药与蛇女灰溜溜地走了。
“师尊!”望着软椅上一脸颇为不舍的太上子,凌断殇轻喝了一声。
后者又才嘿嘿一笑,目光望来道:“我的乖徒儿,这狩猎可是结束了?”
凌断殇点了点头又道:“弟子刚从风林山脉回来,便来找师尊了!不过这里还有一道杀气存在,那人似乎在窥视着我们师徒俩呢……”话音落下,凌断殇抬眼朝轩馆外望去,目中透着一抹嘲意,敢来窥视太上子这等修仙之人,此人分明就是找死!
“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太上子大笑一声,却见他袍袖一抖,一张符箓电射而出。
旋即抬手一点指,一道惊雷凭空落下猛地劈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
只听得一声沉哼,电光乍亮间,一蓬劲力轰然而至,裹挟的劲风狂卷如浪似乎要将这龙吟轩整个给掀开。
“好胆!敢在贫道面前出手!”太上子一声低喝,身形顿时从躺椅上直射而出,落于轩馆门外,就着那股劲力一挥袍袖,看似排山倒海而来的力道,却在太上子一挥之后消于无形。
没有丝毫的犹豫,那树后之人身法一展,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这家伙身手还不错。”见得那人消失太上子又才一脸醉醺醺地转身走进轩馆之内。
“是个绝顶高手!”凌断殇点头道,脸上却是露出一抹苦涩。
见得凌断殇的表情,太上子嘿嘿一笑道:“徒儿,为师又没死,你干嘛露出这副死了爹妈一样的表情?难道是狩猎赛没有通过?不会吧?你不是一直自诩英明神武,实力不凡吗?”
凌断殇并没有理他,却是一声轻叹出口:“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能够抛却多年的友情呢?目光望来,又缓缓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