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的韩平见李淮璟不再问话,抵不住心中好奇,便迎上前去问道:&ldo;赐婚谁了?&rdo;
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得罪了皇帝老子,竟然让他盯上赐婚给最不得宠的李淮璟。
老管家一听韩平询问,顿时僵了背脊,这反应纵是淡定的李淮璟也觉得奇怪了,冷道:&ldo;说。&rdo;
&ldo;就是……就是……王爷……被赐婚给了……韩家二小姐,战神韩祁。&rdo;
韩平心上一惊,韩祁?这怎么可能?先不说韩祁手中的军方势力,单单是韩峰那一关也不可能过的呀。
&ldo;被赐婚,是什么意思?&rdo;李淮璟此时才好像对这桩婚事产生了些兴趣。
不是赐婚给他,而是他被赐婚,一个是别人卖给了他,另一个是他卖给了别人,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必须问清楚。
&ldo;就是,王爷被赐给了战神,做侧夫!&rdo;
老管家一边说,一边观察自家王爷的表情,奈何,这位主子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纵是他想揣摩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ldo;侧,侧,侧夫?&rdo;
李淮璟倒是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的韩平却不敢置信的叫出来,古往今来听过皇子娶侧室的,却从未听过皇子给别人做侧室的,老皇帝到底是有多讨厌李淮璟,竟然连皇家的颜面都不要了?
如此说来,就难怪韩峰那边没话说了,横竖他当韩祁是不带把的儿子,儿子多娶一个,少娶一个,他有什么所谓?
况且圣旨都说了,让李淮璟去给韩祁当侧夫……那就是明摆着不让李淮璟去碰韩祁手中的兵权,而且担着这个&lso;侧夫&rso;的名声,纵是李淮璟有心夺权,也难防天下人悠悠众口,从此之后,朝堂之上再也不会有朝臣站到李淮璟那边去了,谁会去捧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lso;侧夫&rso;上位呀!
靠!太阴险了,一石好多鸟,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件事情对李淮璟而言绝对是侮辱,就连她都被气得不行,何况是本尊呢?韩平偷偷瞥了一眼李淮璟,怎料那厮却神色如常,竟然还有闲情坐下来倒茶喝。
&ldo;王爷……&rdo;老管家担忧的看着他。
韩平一把走过去抢了李淮璟手中的茶杯,捏在手中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
&ldo;你,待如何?&rdo;
李淮璟叹了一口气,竟然轻松的笑了出来:&ldo;以前总听人说嫁给男人做侧室的女人会很可怜,没想到如今却轮到我头上,也不知道……你姐姐会不会善待我?&rdo;
韩平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骨头关节处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跗骨啃咬,心中又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酸痛,不知道这痛是为李淮璟的,还是为她自己的。
她与李淮璟的命运从来都是这般弱势,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看来,多么的微不足道。
&ldo;王爷……那宣旨人还在府中等候,您是不是……&rdo;老管家有些为难道。
李淮璟右眉一挑,摊手道:&ldo;反正是嫁与人做妾,也不是什么风光事情,接不接旨有什么所谓?你回去吧,若遇到实在不能解决的事情,再来报。&rdo;
老管家知晓了自家王爷的意思,虽然为难,但也硬着头皮回去了。
韩平将手中杯子放下,看向李淮璟,只见那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墨玉黑眸深不可测,却又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刻骨悲凉。
被自己的父亲如此算计,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她又能知道多少呢?
接下来,半天的气氛都很奇怪,说凝重,偏生李淮璟又面带笑容,时不时与她搭上几句话,说不凝重,他沉默不语的时候,躺在紫藤椅上望天的神色又是那般孤寂……
就连小白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氛,从韩平的紫藤椅旁,转换阵地,去了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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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滚开!&rdo;
一道惊雷自半空劈下,映衬在一身黑色裹金的劲装,手持钢鞭的新一任战神身后,气势磅礴。
喝声大起,韩平手中的钢鞭亦狠厉挥出,落在定王府的大门,古朴深红色的厚重大门上顿时现出一道恐怖的鞭痕,吓坏了两个站在门边的下人。
管家闻讯赶来,便看到了这个新上任的战神大发神威,急忙迎上去:
&ldo;不知韩将军驾到,小的们胆敢阻拦,罪该万死。&rdo;
&ldo;哼!&rdo;韩祁鞭子一收,眉眼俱厉,冷哼一声道:&ldo;李淮璟呢?让他出来见我!&rdo;
老管家是定王府的管家,若是寻常人找上门来如此说话,他自然要同他计较计较,可如今找上门来的可是定王府未来的……主母……还是姑爷……如此人物,他又岂敢得罪,当场弯下腰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