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关遂心多次试图联系关雅琴,都被拒之门外。好不容易打听到,原来她现在基本上都住在了这个赌船上了。
“其实,你运气真够不错。秦靖扬今晚可算是一掷千金,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听我秘书说你找了我几天了。”关雅琴端着一杯香槟,带着关遂心出了船舱,走到船甲板处。
“大哥和三姐死得都很蹊跷…”关遂心走过去,表情严肃。
“没想到你还会认我们,我啊,真以为你攀上了秦家之后…呵呵…”关雅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遂心,靠在船舷上,兴味地看着关遂心。关家特有的眼眸形状,其实仔细一看,原来关家里与关鹏山最像的原来是她。
“呵呵,谢谢你啊…你以为这些年我是真傻么?他们接连出事,傻子都看得出来有问题,不过三妹的死也在我预料当中。”
关遂心抬眸望向嘴角含笑的关雅琴,不解。
关雅琴放下杯子,双手环胸,“关熙芸从小好强上进,当年爸爸要我嫁进裴家,而她则嫁进苏家,哪知道苏家家道中落,很快失了势。熙芸为了她老公这些年使了多少劲,明眼人不是不知道的。可惜,她老公终究是个窝囊废,政途给他铺好了路也是不长进。她和大哥的感情好,大哥虽然也是挺努力,只是性格懦弱又犹豫,决策上总是会依赖熙芸,最后熙芸把他坑了,也不奇怪。爸爸那么强势的人,虽然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事情做多了,明显了,一旦进了监狱,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一个商人,一个不择手段的商人,最注重的只有利益。”
“你,你都知道?”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这几年我尽量远离[关盛]高层是为了什么?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不过劝你不要管太多。你当年放弃股份确实是最明智的决定。虽然你最后被白靳衍那小子坑了,好在你现在只要跟着你现在这张长期饭票,也是此生衣食不缺了。”
关遂心眼底波澜无痕,静静地望着关雅琴,“你觉得关鹏山会把[关盛]都交给你?”
“难道还是薛念或是关子洛?呵呵,薛念的孩子都掉了,不管到底是不是老头子的,她毕竟是个外人。而关子洛,呵呵,更别提了,现在老爷子能让她呆在桐城也是念在大哥的份上,算是她的运气了。现在关家能够接手[关盛]的,最后还是我。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关雅琴笑的明媚,像是年轻了十多岁,“而你,最好乖乖地离我们远点。”
关雅琴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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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遂心站在船头,眺望着着前方浩瀚无边的深色海面,一阵咸湿的海风迎面吹来,吹乱了她披在身后的长发。
船在海上缓缓行进,传来阵阵的海浪扑打声音,她轻轻闭上眼,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他走到她面前抬手自然地将她鬓边的长发拢到耳后,动作极尽温柔。
她睁开眼,回之淡淡一笑,“是我多事了。原来她都知道。这么多年,她表现得张扬又不多碰触关家的事务,也许就是知道总有这样的一天。是我自不量力。抱歉,浪费了那么多钱。是我太蠢了。”
他伸手抬起她清瘦地下巴,“那我是得好好想想你该怎么补偿我。明天要去美国,大约要去一周,所以我不介意今晚亲自…要卖力…以身…作则地好好补偿我。”
“流氓…”她作势生气,斜过眼角睨他,银白色的月光正好淡淡地落在他的眼眉,五官深邃而俊朗,看着她的眼神炙热而专注。她想开口继续骂他的不正经,却发现此刻自己只想被他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只是这样而已,蓦得有一瞬天荒地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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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
挂断电话,秦靖扬把手机扔给路谦,倚靠在车椅上,点了支烟,开了点车窗。
路谦看着他的样子,犹豫半晌开口,“美国那边的事情不顺利?”
他微微垂着脸,似是思虑极重。
直到车子驶入市区主干道,路谦才又问道,“去公寓那边,还是?”
“她呢?”
“应该在练舞房。”
“最近她一直在跳舞?”秦靖扬掐灭了烟头,“除了苏若,最近她还跟谁接触?”
“对,每天下班都会去。接触的人基本上就是简寻、王沥、季漠北还有聂云深。”
路谦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他瞥见秦靖扬微微侧着脸,薄唇紧抿,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幽深地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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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房——
“你还是跳舞的时候比较快乐。”季漠北走了进来,身姿颀长,比之前清瘦了些许。
他笑了笑,走到音响那边将音乐关掉,解开身上的西装纽扣,将外套脱下放在一旁,半蹲着又翻了翻那边的伴舞CD。
“简学长都跟你说了?”
“嗯,我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工程,我们季家也会参与投标。”
“这么多人都竞争,那[秦氏]呢?”她突然发现她忘记了一个重点。
“当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