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开始了,新娘子一身艳红色旗袍笑逐颜开,携着白靳衍开始一起给各桌的宾客敬酒。
第一桌是女方家的亲属。白靳衍端着一小杯白酒,恭敬地叫了一声岳父大人。
宋楚升心情非常好,重重地拍了拍白靳衍的肩膀,“以后,我的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她啊…。”
“爸…”新娘子娇嗔。
这句话一出,一旁的众人纷纷羡慕,宋楚升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无疑是向大家宣布以后这宋家的产业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了。
白靳衍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细微情绪,薄唇淡淡地扬起,“我会的。”
第二桌是男方的亲属。自从十年前白靳衍的父亲出事之后,白家的其他人对他们姐弟是退避三舍,几年来不闻不问。讽刺的是,如今这群所谓的亲戚们全部登场了,足足坐了七八桌。
“你们以后要好好的。”白哲哲眼圈通红,绝美的脸庞此刻黯淡疲惫,声音颤颤的哽咽。
“好了,怎么哭了,开心点。”白靳衍终究还是不忍心,上前去接过了她手中的酒,仰头替她喝下。多年的姐弟情深,白哲哲为他付出太多,已经毁掉了她的人生。
他不能,也不该去怪她。
可他还是想到了关遂心,想起刚才追出酒店门口时所看到的。她拼命地逃离,然后奔向了那个男人的怀里,毫不犹豫。就像他一样,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复仇。
他不禁开始回想当年第一次住进关宅时见到的关遂心,偷偷躲在墙角处的瘦小身影,清亮的大眼,有些胆怯。是那年,是他人生的最低谷,父亲被诬陷后跳楼自杀,母亲接着过世,家族顷刻间的落败,其他人的冷漠与驱赶,对他们姐弟避如蛇蝎。
其实他与她的记忆真的不多,真正看清她的时候,他们已经因为一张婚姻的纸而连在了一起。记忆里大多数的片段都是他对她冷嘲热讽,而她总是低垂着眸子,安静地受着。
回想起来,其实她是个好妻子。结婚的半年里,因为被关鹏山盯着,他不得不每日都回那幢别墅。无论多晚,总是有丰盛的饭菜或者夜宵等着他,都是她亲自动手。家里也是,她一个人置办了所有的东西,默默地维系一个空荡的家。太多次,她羞涩地在房间里等着他,而他对她恶言相向,羞辱她,然后直接摔门而出。
她的乖巧让他烦躁,他害怕关遂心看他的眼神,夹杂着那抹期待与天真。
所以当去年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竟然有些解脱,他不明白是对自己良心的解脱,还是对于自己已经扭曲的灵魂的解脱。最终让她绝望的,到底是因为他的背叛还是他的残忍,亦或是这些年来的冷漠与厌恶。
这些记忆怎么就开始钻进的他的脑子,连她的每一个表情,转身落寞的背影都记得清清楚楚,让他的心有些抽痛。
他仰头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看着那群白家人在那里虚假地奉承与巴结,他的眼角蓦得一酸:原来今时今日站在这顶端,却如同行尸走肉。那些腐朽早已流过了他的心脏,深入了他的骨髓,再也刮不掉。
宾客里突然有小孩惊呼了一声,“新娘姐姐好漂亮!”
众人都笑了,欢欣雀跃。
白靳衍蓦得一愣,他望向身旁优雅高贵的宋青潭。
她已是他的妻了。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灌酒、起哄。
这会不会是他人生最为热闹的时候?璀璨的灯光、欢快的曲子、光鲜的贵客、美艳的新娘,以及从此足以让他有能力击溃关鹏山的财富与地位。
白靳衍很少笑,但是此刻他笑了,来者不拒,轮着桌地喝,喝到他脚步虚浮,喝到没有意识。
在场就算曾经熟知他的人,都从未看过这样的白靳衍,像是在发泄,亦或者是,他是真的高兴。
……………………。
他们吻得很激烈,从下车开始,不知道是谁起得头,一路在电梯里就难舍难分,关上门,秦靖扬将遂心压在了门上。两人急切里带着许多的迫切,两舌交缠,绵长而激烈的吻。
她的鼻尖溢满了他身上混合的烟草和成熟男人的气息,周围的空气逐渐升温,披在身上的大衣掉在了地上,她有些晕眩和燥热,身体已经完全软了。
“想要?”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性感地引诱着她。
他们没有开灯,很暗。
遂心微微喘着气,嫣红的嘴唇上口红已经漾开,微微的水渍。她垂眸无声,只是双手搂上了他精壮的腰身。
略带薄茧的大手沿着她的大腿缓缓将旗袍往上推,动作不急不徐,隔着丝袜轻划过腿侧,带过一阵电流,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她听见拉开拉链的声音,他撕掉了那碍人的丝袜,剥下了她的底裤,然后娇软的身体被托起,他的坚硬瞬间进入,与她完美地贴合,再无间隙。
身体被瞬间撑满,身子急遽收缩着分泌着更多的水润,适应他,迎合他。
可是他没有继续动作。
体内的**没有得到纾解,遂心咬着唇,眼神迷离疑惑,发现他望着她的视线暗沉且冷漠。
她有些惊慌和羞愧,避开他的眸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