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与空的交接,角度不同,遥望中彼此相连。汗与血的挥洒,心态相异,凝眸处胜败两分。
斯利刚加入海匪“飓风”,这次任务是因为在他们回总部的途上,分队长确认有贵族可绑架,正好可以做成一笔生意。
普通的游船,普通的旅人,斯利认为这次行动该死简单迅速,过往的生活每砍死一个对手,那种暴虐感,那股血腥味,那鲜亮的红色,一切都让他感到美妙。他的实力很强而且从不偷懒,并不是他为人老实,只是每杀一条性命都是一种对自己的奖赏,是一种献祭。那种滋味比和女人在一起更让他亢奋不已。当然,后者也是他只要一上岸就必去体味的。
“呵呵呵,”有一个人倒下,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抬起头去正好看见一名同伴像突然散架一样倒在地上,一个银色长发披肩的人站在面前,连武器都没拿。
突然不确定这个人是做什么的?敌人?是男的吧?不过长成这样如果是在船上都省得回岸上找女人了。少点什么多点什么都可以接受。不过……应该还是敌人吧?在这非友即敌的时候,他之所以会纳闷,实在是因为对方的神态气场都不像会出现在这搜小船上的人物。难不成他就是该绑架的贵族?
在斯利疑惑的时候,那个人也看见了自己,他……笑了。他的左手在流血,那种鲜艳的生命的色彩。
斯利决定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目标,哪怕当做是战利品也好,一个没有武器的人,活捉也太简单了。
手中的剑笔直刺向对方,那一抹银色却出乎意外的闪避了。
“我呢,战斗实在不行,不过动作还是挺快的。”
不想和对方啰嗦,斯利只是朝对方不断刺去。只是每一剑都没有指向要害。毕竟是要活捉的家伙。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意图,那个人笑得更开心了,“你想抓住我吧。我只是这船上的客人,干脆你停手,我和你走得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斯利有些不明白这个人是在想什么。是真是假?对于自己总是伤不到他又感到捉急。
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看了看自己,竟然真的停下不动了,斯利的剑在刚划到对方左臂时也就停下。
银发美青年看着他,微笑着靠近他。
在战场上斯利第一次遇见这么诡异的气氛……自己明明比较强却反而受控于对方。
斯利看着青年走过来直接抱着自己,意识到事情过于奇异了,反而有着不妙的预感……斯利有些不忿,伸手握住对方流血不止的左腕伤口,不出意外,对方深深吸了一口气。
青年看着自己,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在斯利反应前,吻了上来。
咦?怎么了?
下意识去回应这个吻,却感到口中一股腥甜的味道,是再熟悉不过的血的味道。然后青年向后退去。斯利再看到的景色已经是排列着星星的夜空了,一动不动。
泠颇为不爽得看着倒下的人,明明是想像对付第一个人那样利用这伤了的手腕,结果却没办法自由行动,只能吻了这个不知道姓名的家伙。
同伴和敌人都已经倒下很多,轻伤重伤乃至殒命。甲板上站着的人已然不多。又是一个人倒下。他的对手正满脸怒气地盯着自己——慕宸。
被他看见自己还是选择用血来麻醉敌人了吧。所以他的表情才充满怒火。不过他也没办法,叫出阿比斯的话事后肯定不好解释。
泠看见了铁幕厉和勒巴,他们两人正面对一名对手。很明显对手是然力者。另外一个会然力的名叫枳的中年人正向船舱跑去解决漏网之鱼,尼芙尼斐应该没问题。还有几对敌人在打斗。慕宸只有右肩受了伤,现在他看着铁幕厉和勒巴那边,显然没兴趣去加速解决剩下的几个敌人。
“快要结束了呢。不过这边21各人竟然可以个对方打平。”
“你根本没时间顾到大局吧。”慕宸没有看他,“对方竟然只有2名使用然力的,在铁幕厉和现在这仍然站着的敌方大将对峙时,另一个就被勒巴解决了。那个叫枳的男人独自就解决了不少杂兵。”
“哦?然力真是不错呢……我也好想要。你呢?用你的刀砍了几个?”
慕宸看着银骑士,表情柔和,“我的好搭档尝了9个人的鲜血。已经吃饱了。你也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了不是。”
说到最后慕宸再次严肃起来,愤怒得瞪着泠。
泠想到对付第二个敌人时匆忙间只得咬破舌尖吻上去的感觉,自然是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看来的确有被清楚的看到。
“不愧是慕宸,伤敌同时还能想到我是用那种方法去麻醉敌人。”泠看着还在流血的左腕想着希望能快些结束好去止血。
“当然能想到。难不成你在这样的厮杀中主动投怀送抱是因为一见钟情么!你当我傻啊!”
泠忽然觉得心情复杂,身为一个男人,被人用投怀送抱这种词来形容实在令人开心不起来……但是自己的行为怎么看也都只能这样描述。
或许,还是好好学一种武器比较好。以免再次遇到不方便召唤兽类的情况。
勒巴看着面前的对手,这个人和铁幕厉的打斗中完全没有受伤,铁幕厉所有的攻击都被对方抵挡了下来。
这也不能怨自己船长,对方的风系能力竟然可以将铁幕厉的水完全吹散,可见两人的然力并不在一个水平,然力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天赋。实在怨不得人。
勒巴是变异系然力,双臂可以兽化,野兽皮毛使其坚硬有力,之间尖利如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