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景熙帝自是没能留宿长乐宫。
通州发来急报说西梁国又一次夜袭通州城,城中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流离失所严重,战火纷飞落入城中。
景熙帝连夜发出密函叫南伯侯半路改道直达通州,支援通州,暂任命南阳侯为五军都尉掌管军中事务调令通州禁军,救百姓于水火危难之中。
萧煜又开始忙于政务,每天早出晚归与折子为伴,承乾宫几乎彻夜灯火通明,苏吉安也担心帝王的龙体,多次隐晦的劝谏过,谁知。
帝王伏案书桌,头都不带抬,沉声道:“百姓危难,朕岂能吃喝玩乐只顾儿女私情。”
见罢苏吉安只能叹气不再多言。
他记得帝王上次踏入后宫还是去了温昭仪的长乐宫虽然也是不欢而散,但至此之后帝王就再未踏进后宫,也不知与温昭仪有没有关?
然而后宫的嫔妃早已多不满,借着请安的时机纷纷找皇后上上眼泪诉说自己对景熙帝的相思之苦。
那清秀的佳人是入宫许久的旧人,听闻是某位大臣送给景熙帝的美人,可进宫许久也未获得圣宠,在宫中更是小透明一样的存在。
她撇着嘴不满的向皇后打探景熙帝的消息:“皇后娘娘,皇上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怎么都不来后宫看看嫔妾们?”
她虽未受宠但好歹前些时日还能见见景熙帝,现在倒好,皇上去了一趟清远寺回来后就鲜少踏入后宫。
景熙帝本就对后宫之事不那么热衷,除了常去的长乐宫外就是按例去皇后宫中,其余时间都不会理会其他妃子。
后宫像她这般不受宠的嫔妃还多得多,还有几位进宫几年更是连皇上的面都没未见过。
萧蔓枝瞥了一眼那嫔妃,淡淡的回道:“后宫嫔妃私自打探皇上行经那是重罪。”
吓得那嫔妃闭嘴不再说话,缩在桌椅上假装喝着茶。
与她交好的粉衣嫔妃怕她得罪皇后娘娘,站出来为她说话。
“皇后娘娘莫怪,槿才人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绝不是有意打探皇上的行径。”
“是呀是呀,臣妾只是许久未见皇上了,甚是思念皇上才口不择言的。”
萧蔓枝见这些莺莺燕燕又在她面前争个不停就开始头疼,且昨夜未睡好,今日本就烦闷,疲惫的环视众人,见今日时晨也差不多,“行了,本宫会劝谏皇上多来后宫走走的。”
见众妃肃静了许多,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萧蔓枝凤眼一凝沉声警告道:“想必你们也知通州发生战火,皇上政务繁忙,你们在后宫且安分些莫要在这节骨眼给皇上跟本宫添堵,到那时本宫可就不饶人了。”
“本宫乏了,都下去吧。”
“是,臣妾嫔妾告退。”
众人刚退至凤栖宫宫门就听里面有慌乱的几声“娘娘!娘娘!”,然而传出来的便是皇后晕倒的消息。
凤栖宫的宫人越过嫔妃急忙去叫太医,众妃面面相觑多有不解,但皇后晕倒是大事也只能再次返回凤栖宫等待太医前来。
殿内香料四溢,寂静一片,众妃屏息凝神,皆望着珠帘里的内室。
郑太医是太医院的副院正,最擅长的便是这妇人的疑难杂症和调理保胎,平时在宫中也只负责照料高位嫔妃的平安买和两宫太后的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