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微微张着嘴。
沈御之表情有些委屈。
安宁在这些时候,总是会清晰的认识到,沈御之和沈御唐是几乎独立的两个人格。
而她是在做着抹杀沈御之的事。
每每有明确的事情提请安宁这个认知,安宁就会觉得像是有什么尖细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扎着她的心脏,那是一种尖锐的刺疼,可以忍受,但无时无刻都在疼。
在这种刺痛下,安宁轻声道:「我可以让宋景教你。」
沈御之摇摇头:「我不想跟宋景学,你教我可以吗?」
「我也不懂这些。」
「那我必须要懂吗?」
尖锐的刺疼变重,沈御之越无害,她便越难受。
她其实更希望沈御之就像之前一样,威胁暴虐,那样她反而能心安理得。
安宁放轻呼吸来缓解这股疼痛,她的声音像是雪花一样,微凉的轻轻落下:「可你应该懂。」
沈御之沉默。
应该懂的是沈御唐,并不是他。
阿宁想把他变成哥哥。
许久之后,沈御之抬头看着安宁笑着道:「好,我会跟宋景学。」。五
安宁不敢看沈御之的笑容,她温温柔柔的靠近,挽着沈御之的手臂,轻声道:「沈御唐,你真好。」
沈御之颤了颤,他拿了领带到安宁面前。
安宁自然而然的接过领带,给沈御之系上。
「阿宁,那我出门了。」
「嗯,你去吧,等你下班,我在花房等你一起回家。」
「好。」
沈御之就这么听话的去上班了。
李宏钧越看越疑惑。
陆凌不是说这是一个神经病人格吗?
之前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现在怎么听话得像是安宁养的狗一样?
餐桌上,李宏钧还没吃完早餐,看着同样还在吃的陆凌,忍不住小声问:「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听话,安宁给他下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