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人?”沈木溪沉声。
“好像是原先大皇子母妃宫中的人,大皇子的母妃被我们趁乱解决后,几个亲近的宫人都随她去了,剩余的宫人就被分到了宫中各处。”
“原来如此,这被封了亲王,还不安分的很呐。”沈木溪手中玉扇轻敲掌心,“陛下刚在朝上处理了礼部那个老家伙,本以为他会消停一段时间。”
“是啊,这大皇子也太急了,就不怕陛下杀了他?”冬晓将自己的疑问说出。
沈木溪笑道,“郁时桉继位不久,又没有母家支持,除了姬戎,朝中没几个是真心服他的,现在若是再落个残害手足的名声,那下面人怕是要闹。”
“那之前主子给陛下的东西,不就是罪证吗?”冬晓还是不解。
“皇子可不是几桩丑闻,几个平民的命就能杀的,要谋逆这样的大罪,才能让人无话可说。”沈木溪不禁冷笑,这就是皇权,这就是郁舜留下的腐烂。刮骨疗毒,就看郁时桉有没有那个魄力了。
“好了,皇子杀不了,几个不要命的宫人还是可以处理的。”沈木溪看了看院中枯树,“在宫里,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你下去办吧。”
冬晓有些犹豫,这宫中还有一位正牌主子呢,这样插手,怕是不妥。
沈木溪知道他犹疑所为什么,漫不经心说道,“不必担心,借此也试试郁时桉到底能容我在他面前做到如何。”
“奴知道了,现在就下去安排。”
“做的利落点,对了,顺便切下点什么送去大皇子府,也算是警告他安分点。”沈木溪一脸漠然,说出的话却叫人汗毛直立。
冬晓不由一颤,低头应下。
“让你找的人呢?”安排完正事,沈木溪想起之前让冬晓去寻的人,问道。
“找到了,奴现在就去带人过来。”冬晓说道。
“嗯。”
不一会儿功夫,冬晓就带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来到沈木溪面前,那人一看坐在上位的沈木溪,不禁吓得腿软,嘭一声跪倒在地,全身发颤。
“老太医这是做什么,不认识奴家了?”沈木溪脸上虽是带着笑,但眼中寒光却似利刃,嗜血地看着地下跪着的老者。
沈木溪也不管老太医抖若筛糠,只是自顾自说起,“想当年我在宫中,还要多谢刘太医的照顾呢,要不是太医妙手,怕我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听到此话的刘太医抖的更加厉害,抢呼辩解,“当年之事都是先帝授意的,我就是一个太医,不敢抗旨啊!”
“我知道,所以现在也没说什么,不是?”沈木溪继续笑道,“今日请太医前来,不就是想让您再帮我看看。”
刘太医终于明白了沈木溪的目的,可是那药本就是先帝授意,特别为沈木溪调配的,当年他也没想过还有需要解药的一日,毕竟,当时在他看来,沈木溪不过就是先帝的一个玩物,总有一天会死在宫里。
他万万没有想到沈木溪能活到今日,还能抓到他。
“怎么样?刘太医这是,不愿意?”沈木溪的声音本是极好听的,但现在却带着索命勾魂的杀意。
“我……我……”刘太医结结巴巴,半晌才凑出一句完整的话,“那药,没有……没有解药。”
冬晓在旁一惊,急声呵斥,“胡说八道,你配的药,你不知道如何解?”
刘太医吓得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当年先帝……郁舜想要你乖乖听话,所以让我……让我配一种毒药,让你日日受折磨,但不会轻易死去,这药是我照着一本古书,琢磨出的,但那书上并没有记载解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