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逃?&rdo;金秋幽幽地念了一句,神经质地看向他,&ldo;你说我要……逃?哈哈……哈哈哈哈,盛警官,你不明白么?我对你们都说过的,那天在警察局里,还记得么?我说,我现在活着,其实还不如死了!&rdo;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看人的时候却带着说不出的戾气:&ldo;可是我要带着礼物,才好去见我的琚,苏警官,就是我的礼物,他会喜欢的,你说是吧?&rdo;盛遥眉尖一跳,眯起眼睛,压下心绪:&ldo;我可以用自己交换他。&rdo;金秋没听清:&ldo;什么?&rdo;苏君子猛地抬眼去看盛遥,盛遥低低地笑了一声,夜风扬起他额前的头发,那张脸即使在黑暗中,也有着让人心跳加快的魅力,他说:&ldo;你不觉得,比起他来说,我应该更符合你家吴琚的喜好么?&rdo;金秋愣了一下,看看苏君子,又抬头看看盛遥,神色有一瞬间的动摇,然而马上,一抹妒色爬上她的脸庞,她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牙齿咬得&ldo;格格&rdo;直响。有几次,她颤抖的刀锋贴着苏君子的皮肤而过,苏君子感觉到了冰冷的杀意,从那里划过,他勉强按捺住自己‐‐时机还不对,现在跳起来,没有一定的把握制住她,盛遥,再拖她一会儿。盛遥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随着金秋的刀锋而停止跳动,他闭上嘴,仔细留意着这个危险的女人,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金秋突然尖利地笑了一声:&ldo;是啊,合他的胃口……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人!琚是我一个人的,一个人的!你们有什么好?他只不过把你们当成标本的材料,你们根本不值得一提,根本没有资格分去他的注意力!&rdo;原来她的杀人动机里,竟然还隐含着那么一股子嫉妒。苏君子觉得,全世界能想象得到的病态,全都让自己碰上了。&ldo;没有人能代替我!&rdo;金秋狠狠地瞪向盛遥。盛遥冷笑一声:&ldo;这我可不同意,姑娘,别自欺欺人了,吴琚那个人有过多少男人女人,你不是亲眼见过的么?&rdo;&ldo;你胡说……&rdo;&ldo;你亲眼看见他用贪婪的眼神窥视着那些人,亲眼看见他沉醉一样地抚摸他们的身体,像收藏最完美的工艺品一样把他们的尸体精心保存起来……啊,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的缝合手法,还是和他学的呢。&rdo;盛遥脸上露出一个特别妖孽的笑容。&ldo;闭嘴!闭嘴!&rdo;&ldo;怎么了?你还亲自帮他绑架过一个人,忘了么?就在这个地方,你的闺蜜、朋友、同学。你把她骗到这个地方,把她献给吴琚。金小姐,他撕扯着李苏的身体的时候,允许你参观了么?&rdo;&ldo;啊!&rdo;金秋尖叫起来,&ldo;你闭嘴!闭嘴!否则我杀了他!&rdo;她疯了一样死死地瞪着盛遥,颤抖的手上,刀锋紧贴着苏君子的脖子,就在这时候,原本应该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往旁边撤了足有五公分的距离,随后猛地翻身起来,擒住金秋的手腕,金秋吃痛,手里的刀一下掉落在地上,人被按向地面。苏君子给了盛遥一个虚弱的笑容,哑着嗓子说:&ldo;幸好你来了。&rdo;金秋瞪大了眼睛:&ldo;不可能……不可能……&rdo;其实盛遥刚刚看见苏君子对他眨左眼、然后阴影里的左手细微地动了一下的时候,就明白对方身上的药性已经在消退了,正好逮住金秋的话头,于是纠缠到她自己崩溃。这会儿总算松了口气,掏出手铐走过去:&ldo;你可真吓死人管够啊。&rdo;远远的,已经听见警笛和救护车的二重唱了,沈夜熙他们的速度还真够快的。眼看着这案子就能这么尘埃落定,谁知就在这时,突然生变,有人说,疯子的力气特别大,是因为他不知所谓,把全身的气力都集中在挣扎里,本来苏君子在药物的作用下就有点手软脚软,竟然被她猛地一挣给挣开了,苏君子下意识的最后的绅士一上帝说,要有光‐‐从此光明和黑暗泾渭分明。然而如果只有一种东西能渗入其中、漫无边界地沟通彼此的话,那么我希望,它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