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炽夏烦躁地将手机丢在桌上。屏幕上显示二十三个未拨出的电话,从莫怜回来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能打通莫怜的电话。
如果不是莫怜和他数次强调不要因为她和许清秋起争纷,他早就找上门去了。虽然他印象里许清秋并没有对莫怜做过什么过激的举动……或者说如果他要做,就必然是无可挽回的事情。
他清楚许清秋本质上是个多么偏执的人。换句话说,许清秋从来没有学会过如何体会感情和表达感情,一旦被触及关键之处,下一步引发的连锁反应将难以控制。身为兄弟,他也很清楚自己和对方存在同样的缺陷,只不过许清秋的天赋点在了聪明才智上,而他则娴熟地学会了模仿人类社会的各种反应和感情。
无暇顾及脑中纷乱的想法,许炽夏再也坐不住,还是打算找过去看看。
等站到门口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幕有多相似。与前世如出一辙的场景,他站在密码锁前,沉默了一刻,输入莫怜的生日。
门应声而开。
“许清秋……许清秋!有人,有人进来了!”莫怜听见开门的声音,慌忙去推身上人。许清秋仍压在她身上不肯起来,一只手抚过她的长发,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你猜,能进来的人只有谁?“
莫怜顿时浑身凉了半截。紧接着更用力地去推许清秋:“许清秋!你别这样!”
她不敢想象许清秋要在许炽夏面前做什么。
许清秋甚至笑了。他又从床头摸出一根烟,缓缓直起身,当着她的面点燃,抽了一口,将烟雾吐在空中。“怕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盯着莫怜逐渐苍白的神情,把打火机举到她面前,又重重摁了下去。
“啊!!!”“许炽夏原本还在看着一地的烟盒发怔,听见尖叫的声音,立刻顺着声音冲到卧室前。他顾不得什么,伸手一把推开卧室门:“莫怜!”
是坐在床前看他的许清秋。他将烟夹在指间,随着那一点猩红的光抬眸看向他:“你来干什么?”他手下压着被褥一角,将里面的人裹成一团,一只雪白的足从里面伸了出来,细若藕节的脚踝上一圈被扼住的手印,鲜红入目。
情欲的痕迹太过明显。许炽夏也眼神慌乱了几刻,避过视线去不看。“许清秋,你发什么疯!”他咬着牙问,室内烟雾缭绕,许清秋性格转变得太过显着,想必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他又不敢上前一步,怕再看到什么。
许清秋什么也没说,只是松开手,轻轻拍了拍被子下的人,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哄孩子般对她说:“小怜,你说呢?”
“你说,我对你做什么了?”
莫怜只觉得被捂得头晕目眩,又刚刚经历过精神刺激,此时骤一听闻许清秋喊她,是要她回应,立马下意识缩得更紧。许清秋见她没回应,继续紧追不舍地问她:“小怜?睡着了么?”
“你别逼她!”许炽夏察觉出他语气中压抑的疯狂,联想到此前莫怜情绪崩溃的场景,心中雪崩般的预警立马响起。
她忽然从被子下伸出头来。
莫怜浑身赤裸,仿佛无知无觉般将身上遮掩的布料推开。许清秋甚至都没想到她这一反应,甚至来不及出声阻拦,慌忙丢下烟去扯她的手:“小怜……”
她转身看着许清秋。如潭水般平静的眼睛望着他,缓缓开口:“我要去洗澡。”接着,从他手中抽开来,径直走向前。
她如同游魂走到许炽夏面前。许炽夏知道现在最该做的是闭上眼睛,给她让路,但他却做不到。依旧是他记忆中那幅完美如油画中女神的身躯,即使白瓷般的肌肤上布满了被施虐的痕迹,也依旧显得神圣不可侵犯。她站在自己身前,脖颈上有发青的掌印,乳尖是被啮咬留下的牙印。
当然最无法被忽视的,是她双腿之间,垂落的那枚银环。穿刺处已然愈合,显然是存在很久了。被蹂躏得无法缩回的阴蒂显出情动的水光,淫乱,放纵,任人宰割。
“让开。”莫怜开口,语气波澜不惊。许炽夏这才来得及看她的脸——一张显然哭过的脸。莫怜生得有一种讨好的脆弱感,眼中水光粼粼,是讨人怜爱的,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总是从下往上低低地看人,显得柔弱,以至于常常叫人忽略这其实是极冷淡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