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幕窝在他的耳边,小声道:“不是醉话,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声音压得小小的,带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委屈。
萧舍支撑人的动作一顿。
他将人轻缓地放在床上,等人躺好了,才平静道:“梁幕,别玩了,你堂堂一个梁家继承人,怎么可能喝几杯酒就醉了。”
梁幕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无理取闹起来:“我没醉!”
萧舍抱臂:“我看看你还能说出点啥。”
“我堂堂两家继承人,怎么可能喝醉!”
被他用原话给堵住了的萧舍:“行吧。”
他劳心劳力地拿毛巾给人擦手,又脱掉这人的外衣。
梁幕一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滚来滚去,弄得萧舍不得不用了点力气桎梏住人。
等事情都做完了,他随便找了个东西给他扯住,还自言自语道:“这天底下也就我了,除了我谁还对你有这么好的耐心。”
这话仿佛刺激到梁幕某个敏感的神经一般,他原本安静的人倏地睁开眼,眼神还是迷蒙的:
“你在说什么?”
梁幕撑起身凑过来,纯黑的瞳孔中映出小小的萧舍,看的萧舍一时间停住了呼吸。
只见梁幕忽然露出嘲讽十足的笑意,和几分钟前几乎判若两人。
“你是不是以为就因为你最近在搞的鬼,我就会被你骗到?”
梁幕离远了点,毫无间断地道:“我不会的,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要再被你骗了。”
萧舍见他醉得颠三倒四的模样,没忍住笑,伸手揉了揉人的黑发,起身出去了。
等门轻阖上,床上人闭目养了会儿神,神色才缓缓平淡下来。
他在床铺长半支起身体,疲惫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还算清明。
萧舍说的没错,自己还不至于因为这点酒就喝醉。
梁幕手脚发软地下床,去浴室路上还笑了声,自言自语道:“居然还以为自己会照顾人。”
把擦了手的毛巾往自己脸上怼,自己躲都躲不开。
踉跄地到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梁幕手撑着盥洗池,脑子逐渐清醒起来。
萧舍不对劲。
不是之前自己猜测的系统出了限制。
是这个人出了变化。
梁幕手在盥洗台上轻巧敲打着,不知不觉又坐到马桶盖上沉思。
此时他还没意识道,这是他平常压根不会做的事情。
那瓶88年的拉菲,还是发挥了它应有的价值。
梁幕想着想着,拿着毛巾的手突然一松。
毛巾无声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