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掌心炽热宽厚,一掌将她的脚跟全部包裹了,炽热灼烧的温度从脚跟儿顺着血脉直冲发顶。
唐媱半仰着双手扶着身后的石头,此时觉得头顶儿都要冒烟儿了,脸颊、耳朵、脖子一定都赤红赤红的。
这还不算,那人涂完药,一手扶着她的小腿肚,一手大掌包裹环着她的脚跟儿,给她细细得揉,揉罢了,又仔仔细细给她穿上罗袜。
这方才抬起头道:“脚踝没扭着,应该就是突然受力有些不适,脚后跟被踩了些,需要好好休养下。”
“嗯。”感觉脚上的力轻了,唐媱立即把脚收回来,自己弯腰穿上绣鞋,埋在腿弯处的脸颊热得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了,瓮声瓮气说道:“知道了,谢谢你,你走吧。”
“呵。”李枢瑾气急反笑,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姑娘!
他轻轻捻了捻指尖,女孩玉足温软滑腻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刚才他太着急只顾得观察伤势、涂药,连增强药效的按摩都端端正正,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这会儿看到唐媱害羞躲闪的神色,李枢瑾突然有些觉得惋惜,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趁着检查伤势和涂药的时候调戏一下她。
唐媱是真真儿的冰肌玉肤,浑身上下肌肤奶白奶白的,如最上好的丝绸般润滑,连玉足也真真儿的如玉光滑,脚趾儿也娇小的可爱。
李枢瑾不动声色撇撇嘴,早知道刚才就捏了捏她如玉圆润的脚趾了。
唐媱一直弯着腰埋着头,李枢瑾的目光落在她头上的与白兔耳朵发夹上,接近耳侧的鬓发上一边一个,毛茸茸的,可爱得要命。
李枢瑾凤眸低垂,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闪过清冷厌恶的神色,他手向前一伸,轻轻摘了她头上的兔耳朵。
“哎,那是我的兔耳朵。”唐媱磨磨蹭蹭穿好鞋子,本来想等眼前人走了再抬头,谁知道他竟然摘了她刚买的兔耳夹,她抬起脑袋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对方。
“那不好看,这个适合你。”李枢瑾抬手将花环轻轻放在她的头上,一手将手里的兔耳朵用力掷在人群中,正好有人经过踩在了上面。
哼!刚在楼上就看这个不顺眼了,搞什么三个人一起带兔耳朵,看起来像一窝兔子,傻气,难看!
唐媱把额头有些微微清凉的花环拿下来,借着路边星星点点的灯火和河里明明灭灭的烛光,细细打量。
柔韧的细柳叶编织着淡紫色的丁香花穗、奶黄色的棣棠花,一侧鬓发的位置饰以一朵朱红色和粉红色渐变的重瓣毛花茛,玲珑精巧又华贵。
她抬头歪着脑袋疑惑得看眼前的人,好神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哪里得来的花环。
“比兔耳朵漂亮。”那人清越的嗓音吐出一句话,然后从她手中拿起花环又给她带在了头上,还稍用了两份力,端端正正带好又仔细得轻轻调整了下角度。
唐媱刚才已经研究过了花环,挺漂亮的,不会拉低了她的装扮,于是她扬起头笑意盈盈,明眸皓齿,声音软甜软甜的:“谢谢公子,我很喜欢。”
李枢瑾喉头微动,眼前的女子,皮白貌美,眼澄似水,笑靥如花,勾得人心痒痒。
尤其他尝过她的甜、她的软、她的媚。
想起那味道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李梳瑾的目光沉了沉,喉结滚动,嗓间有些干渴。
“唐……”忘了改变音色,李枢瑾闭了嘴巴,忙用上内力改了改声音,正要开口说话,又想起什么,眯起眼睛,眉心拧起。
不知道自己是谁,对着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唐媱竟然也这么不带防备之心,笑意甜甜,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他还带着面具,证明她连他的脸都没见着,是真没戒心,还是说她……本性水性杨花?
跟着姓谢的深夜看花灯、三人带兔耳朵,对着姓谢的眉开眼笑,这会让对他也言笑款款,还让他脱她的罗袜,摸她的玉足,果真……水性杨花!
李梳瑾完全忘记了刚才唐媱踹他、推他、不让他碰的,却推拒不动。
“公子?”唐媱疑惑得抬眼问。
她不动声色向后坐了坐,眼观六路瞥了瞥周围的环境,她觉得眼前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得,突然周围冰冷阴鸷,让她感觉到毛骨耸立。
“没什么。”声音清冷如铁,李枢瑾冷冷看了她一眼,隐在银狼面具后的俊美脸庞黑得如陈年老锅底。
作者有话要说:唐媱:我水性杨花?管你啥事,滚!离我远点,不滚是小狗狗~
李梳瑾(赶紧抱住):……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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