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姨,这是……”
“阿姨好,我是她男人!”韩御抢白道,我丢了一记白眼,低头看脚尖,我本来想说他是老公的,结果她男人这三个字,直接就让我虎躯一震,老娘多年苦心经营的那么一点点形象可算是彻底崩塌了。
“哦……哈哈哈……原来是这样,真配,真好……老漂亮了。”阿姨看我们连连点头,挥着手就朝着屋里走去,而我被韩御拽着往前走。
突然有一种勇赴刑场的感觉,我扒拉了一下自己额头飞扬的刘海,看了一眼丁宁,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压低了声音问:“喂,陈希,你到底是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霸气侧漏的男人当男票的啊?”
“垃圾桶里捡来的!”我没走心的说。
“嗯?”韩御沉吟了一声,转头看向我,我吞了一口唾沫立马改口,“打着灯笼找的,找的。”
“额……”
丁宁挠了挠头,噤声不语,用暧昧的眼神,在我跟韩御之间来回一通打量,低头捂嘴偷笑。
三人行,我夹中间。
这一路兜兜转转,总算是在丁宁的护送下,我安然的到达了本市最大的殡仪馆。站在大门口,一阵阴风起,吹乱了我的发丝,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大花圈。
“进门左拐,第一个房间就是。”丁宁一边往里走,一边介绍这单生意的情况,我点了点头,这次是一个老头,说是死不瞑目,就是不肯走,已经七天了,今天是最后一天,金主老家有一种说法,如果过了头七还不入土为安,当然现在不流行的土葬了,也就是说没把人送走,会祸及子孙。
我听了丁宁的一番叙述,满心的疑问,听说老头是儿孙满堂,老伴儿在几年前也走了,家族生意也挺大,应该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怎么就走不了呢?
奇了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吗?”我问。
丁宁翻看手里的资料,肯定地回答:“有,一个小孩,是老头子的孙子,说是半夜看到爷爷朝他笑了,还摸了他的头,半夜这屋里的长明灯也是忽闪忽闪的,还有几十只蝙蝠从通风口进来,把人都吓得够呛。”
“蝙蝠,大夏天的也很常见,长明灯这玩意儿不好说。”我认真的分析,没走两句,人就已经到了门口了,往门里一看,一群人都站在门口,离棺材远远的。
吓了我一跳,好家伙,这么多人呢,这家族人丁兴旺啊!
“陈师父,你总算来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从拨开人群,走到我跟前,礼貌性的伸手,我正要去握,就被韩御截胡了,他一把握住对方的手,微笑着说:“陈师父的手,不能沾俗尘,我代劳了。”
这是哪门子借口?
我嘴角一抽,算了,反正人家是大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配合着连连点头,探了探头往里一瞧,老头子直挺挺的躺在棺材里,一双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脸色呈现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