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曦:“……”于是,易晨曦只得乖乖开门下去,韩尧也是自觉陪着她下去买水了。霍慈好笑地看着旁边的男人,怎么这么幼稚呐。易择城看着嘴角翘起的人,淡淡问:“好玩吗?”“我总不能打破人家小姑娘的美梦吧,”霍慈无辜地说。易择城垂眸,嘴角扯起一抹讥讽地弧度,“是没打破你的美梦吧。”霍慈一挑眉,登时笑了,眼梢勾着坏,直勾勾地看着他问:“你现在是在调戏我?”易择城:“……”霍慈还嫌不够刺激他一般,直接说:“是啊,那就是我的美梦。”“所以,二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啊?”易择城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小脸,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拿她没办法。他眸子一紧,沉着声音喊了一句:“霍慈。”“嗯?”霍慈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眼睛还往他腰身那段瞟了一眼。此时他坐在驾驶座里,身上依旧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裤子,系着黑色皮带,腰扣是金属暗黑色,在车灯下有种波光流转地魅惑。霍慈舔了下嘴唇,真想替他解开了。“你现在是要反悔?”易择城皱眉,似乎是极力克制着。霍慈有点疑惑地睁大眼睛,问他:“我反悔什么?”“在健身馆我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涉及工作?”易择城不介意再提醒她一遍,只是他说这话时,对面的人却扑簌扑簌着一双眼睛。又无辜又天真的模样。听罢,霍慈歪着头,轻声一笑:“我有答应吗?”易择城一梗,当即气地撇过头。午夜里的街道格外的安静,偶尔有车子经过。停在路边的迈巴赫里,更是一片幽静,霍慈看着他的侧脸,他的五官真的格外精致,线条轮廓像是精心勾勒过的,质如美玉,再衬着这一身清冷骄矜的气度,格外地抓人。此刻就像有个猫爪子在挠霍慈的心,他就坐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你有女朋友?”霍慈是故意这么问的。易择城没搭理她。“那么有喜欢的人?”霍慈又问。易择城这次直接把头撇向窗外,似乎这样就能忽略她的问题。可是偏偏,霍慈问完,带着一声轻软地笑声。她平日里说话又冷又硬,就是遇上旁边这个人,总是带上几分软和。一开口,就像是蒙着一层烟气,挠在人心底。霍慈干脆跪在副驾驶座上,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搭在车架上,身体微微前倾,轻声问:“还是我不够漂亮?”感觉到她的压近,易择城转过头,就见她莹白的小脸,已近在咫尺间。车顶上柔润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像是上了一层釉,莹润华美。他眸色暗沉,语带威胁地说:“坐回去。”霍慈低声一笑,顺手从他手里拿回红花油,这才慢条斯理地坐了回去。她将大衣脱掉,有点歉意地说:“刚刚拿水枪的时候弄脏了。我洗完了再还给你吧。”易择城没说话,此时她已经盘腿在副驾驶上坐下,还抬头问他:“不介意吧,我这样方便擦脚踝。待会弄完,我给你出洗车费。”说罢,她倒了一点儿红花油在手心,然后小心翼翼地擦在脚踝上。她右脚搭在软皮座椅上,左脚侧着平放,雪白脚心对着易择城的方向。右脚脚踝处已经红肿了起来,她稍微碰一下就觉得有点儿疼地厉害。‘嘶’,是细小地倒抽气声音。刚才在酒吧的时候不觉得,这会是真的疼地厉害。易择城垂眸,就看见她的裙摆已经滑落到大腿根处,白地过分皮肤上露出若隐若现地黑色蕾丝边。她把下巴抵在右腿膝盖上,也不看抹在哪里了,手心胡乱地弄了两下。这就算完事了?直到易择城再也看不下去,他皱着眉头,指着她的脚踝说:“药油要揉开。”霍慈瞪他,光是抹一下都疼,还揉?兴许是她的眼神太疑惑太无辜,又兴许那条白嫩的腿在他眼前晃悠地实在惹人心烦。他伸手捏着霍慈的脚腕,说:“转过来。”等她的双腿都搭在他的大腿上时,男人总算又稍稍抬头,他伸手把霍慈之前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又拿了下来,搭在她的腿上挡着。还真是老学究。不过霍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她知道他这人虽性子冷,但心地却软地不得了。而且还特别绅士,要不然她从车上跳下来,他也不会伸手接住她。现在还给她擦药。易择城低头将红花油倒在手心,按在她的脚腕,提醒了一句:“有点儿疼,你忍忍。”霍慈正沉迷在看他呢,只觉得他眼睛长得真漂亮,眼眸淡地跟琉璃。可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要缩了起来,易择城虽然及时按住她的右脚,可腿还是被她踢了一下。霍慈:“操。”她极少爆粗,只是她打小就不耐疼。别的孩子摔倒只哭两声就好,她是真的要哭到天荒地老。非得她爸爸抱着怀里哄上半天。易择城淡淡看了她一眼。接着在她脚腕上揉开,雪白的皮肉一下被搓地通红发烫。“易择城,你是故意的吧,”霍慈真是疼地受不了。男人自然没搭理她,霍慈的手掌已经攀到他的肩膀上。隔着一层衬衫,她用力握着他结实的手臂,越疼她抓地越紧。可最后反而把她自己疼哭了。是真哭了,因为脚腕也疼,手掌捏他也捏疼了。“你这人怎么像石头一样,”她不满地握拳捶在他手臂上。易择城本来想叫她别动弹了,可是抬头看见她挂在睫毛上泪珠,心头,又是没来由地一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这会他说话,是用哄地。“再忍忍,马上就好了。揉开了,药力才能发散。”霍慈偏头看他,这般疼之下,竟还能生出撩拨他的心神来。她伸出空着的左脚,脚尖戳他的大腿,轻声:“我们聊聊天吧,要不然我疼。”“你以前是医生?”霍慈问他。易择城的手掌顿了一下,霍慈微微弯腰,稍稍靠近他。因为动静太小,他没注意。“你以前在非洲当过无国界医生?”霍慈又问。她又凑近,谁知易择城突然抬起头,一下撞上了她的下巴。‘咚’地一声闷响,连易择城都愣了下。他循着霍慈看去,就见她仰着头,他拧眉抬身,要去查看她的情况,问道:“你咬着舌头了?”霍慈原本是想突然袭击他一下,没想到却被他突然袭击了。觉得太丢脸了,就拼命往后仰,不让他看。易择城瞧着她躲闪又不出声,还以为她真的咬到舌头,便伸出手指去捏她的手臂。两人拉扯间,后座车门被猛地打开,一声清脆地喊声传了进来:“二哥,我买水回来了。”易晨曦脑袋刚探进来,就啊地尖叫了一声。站在她旁边的韩尧,从打开的车门,看见前面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猛地扯着她衣服后领,把人拽了回来,还伸手挡住她的眼睛。他带着易晨曦转了个圈儿,用手肘把车门抵上了。霍慈这下也不躲了。就听车外的易晨曦哭丧着说:“二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可闭嘴吧,易端端,”韩尧仰天叹了一声。连车里的易择城都忍不住气得哼了一声,谁知他面前一直躲着他的霍慈,却突然探身到他跟前,笑问:“要不我们继续?”谁知迎面就是一个弹指,只听他清冷的声音说:“你也闭嘴。”圣诞节的时候,霍慈提前给工作室其他人放假,让他们都出去狂欢。白羽和孟帆一直没走,她在检查今天拍的原片。期间,正好柳如晗给她打电话。霍慈难得接了电话,柳如晗听她这头极安静,便问她在哪里。霍慈淡淡回了句在工作室,她关心地问:“今天是圣诞节,没约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