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板听了,陷入了沉默。
栾飞继续说:“你也不必为我方才把那双鞋子烧掉而疑忌什么。‘市恩’那么无聊的事,栾飞还不屑于做。栾飞只是想告诉你,报仇的途径有很多种,逞一时意气去报仇,只是匹夫之怒,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就会让阖家老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宋老板听了,“哦”了一声,反倒来了兴致问:“那栾公子以为,怎样才算真正的报仇?”
栾飞深吸了一口气说:“大丈夫报仇,不会时时刻刻把自己局限于仇恨之内,不会让自己念念不忘那些撮尔小仇!而是让自己从仇恨之中真正跳脱出来,目光深远,一心一意壮大自己,让自己的实力对仇人形成碾压性的优势,到那时候只要你愿意,就算是把仇人千刀万剐,也没人奈何得了!”
宋老板听了,不知为何,竟然隐隐打了个冷战。
这栾飞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如此气魄的话。
宋老板心念一动问:“宋某冒昧一问,栾公子的仇人又是何人?”
栾飞却没有回答,叹了口气说:“宋老板何必知道呢?”再不多说,朝宋老板一拱手说:“宋老板,言尽于此,栾飞就此别过。”说完,再不迟疑,转身就走。
宋老板一怔,望着栾飞的背影发呆了片刻,忽然“哎呀”了声,快步追了出来:“栾公子请留步!”
栾飞收住脚步,回过头来。
宋老板含笑着问:“栾公子,你不是一直想租宋某人的酒店吗?如今还没细谈租金一事,你就这样走了?这可不是谈生意的样子。”
栾飞说:“没错,我非常想租宋老板的宴宾楼,不过,有一句话可要先说到前头。”
宋老板问:“什么话?”
栾飞说:“我租宋老板的宴宾楼,只是单纯的生意往来,至于宋老板与梁志的恩怨,可与栾飞无关,因此栾飞不能承诺帮你报仇一事。”
宋老板倒没想到栾飞会说出这话,不过他微微沉吟了下,反倒意味深长的笑了:“栾公子,你既然要租宴宾楼,就要明白,宴宾楼从开张营业的那天起,就注定是梁志的眼中钉、肉中刺。届时,栾公子想不与梁志结仇都难。”
栾飞不为所动:“梁志胆敢主动寻衅,我自然叫他付出血淋淋的代价!不过我的目标不是梁志,只要他及时收手,我就不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
宋老板听了这话,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就好比说,我不会杀死你,最多砍掉你的胳膊腿就得了。看来这栾飞还真是个狠人啊。
宋老板笑呵呵的说:“栾公子,宋某虽然与梁志仇深似海,但与栾公子却非亲非故,所以不敢奢望栾公子帮忙报仇,现在咱们就纯粹的谈生意。不过。。。。。。”顿了顿,诡秘一笑说:“既然是谈生意,那就要都各自谈自己的条件了。”
栾飞心念一动问:“宋老板有什么条件?”
宋老板笑呵呵的说:“我的条件共有两条。”
栾飞问:“愿闻其详。”
宋老板说:“第一条嘛,就是栾公子的租金,宋某人一文不要。”
栾飞听了这话,顿时心里抖了下,感觉要有坑爹的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