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是这样心服口服,让花落晴顿生厌恶。5李文元太过自负,也极少夸人,甚至于当初看到她精湛的画技也只是面露欣赏之色。可她花落晚,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而已,凭什么可以得到他这般对待。
心中越是不服,但是面上的贤淑形象还是要维持。只是,一直等到半个时辰后,李文元的授课结束时,花落晴刻意最后一个走出书堂,一条她随身携带的帕子施施然飘落在李文元眼前。他刚想唤住她,却见花落晴回头朝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李文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将帕子收起来,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书堂。
“小姐,他能看懂你的意思吗?”悉知这一切的春喜不免有些担忧,“那帕子万一落到别人手里,只怕……”
“不会的。夹答列伤”花落晴看起来很是自信,“而且,他一定会来。”
反观李文元,他从书堂离开后,便折进了一座隐秘的假山后,四下张望了片刻,便小心翼翼掏出那方帕子。一道淡淡地馨香传入鼻息间,是花落晴常用的熏香味道。
他将帕子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迅速浮出花落晴那张倾城容貌,以及她那道惹人深思的笑容。想到这里,他慌忙摊开帕子,只见上面空空如也,唯有帕子一角绣着一块月半枝头的刺绣。
他的瞳孔逐渐由疑惑绽放出期盼的光芒来,心里对花落晴的恋慕之情渐渐压过理智。
说起来,李文元也不过比花落晴大六岁,早已过了成婚的年纪。原本,家里也帮他说了一门亲事,却因为那女子的母亲突然过世,婚事便推迟到三年后,今年便就是第三年。
只是想起花落晴那张绝美容颜,他突然对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产生一股厌恶感。以前他喜欢花落晴只是奢望,这会儿,她既然主动接近他,那便让他奢望一回吧。
是夜,李文元捏着时辰来到花府,只跟守门小厮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书堂,便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等他走到书堂的时候,果然瞧见花落晴的贴身婢女春喜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他。
见到李文元,春喜仿若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说道:“你怎么才来呀。”
“咳……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李文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神情莫测,道,“小姐呢?”
“你先把帕子给我。”春喜终究还是谨慎了些,将帕子先收了回去,免得落入别人手里,那小姐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接着便给他递了杯茶水说道,“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先喝杯茶放松点吧。”
李文元也不多想,心里确实是又紧张又雀跃。趁着他喝茶的功夫,春喜说道:“小姐等得太晚,已经睡着了,你待会进去可要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