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空荡荡的,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簌簌的惯着冷风。为什么会到这一步。为什么宋言酌会这样。他对宋言酌不好吗?他不够爱宋言酌吗?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爱上了宋言酌。池钰扪心自问,不管是哪一辈子他都没有对不起宋言酌半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他都已经不计较了,他知道上辈子是宋言酌的时候只想宋言酌这辈子可以放过他。孽缘!他和宋言酌就是孽缘!孽缘就该斩断。断的干干净净。断的没有一点儿的痕迹。他只想这辈子再也不见宋言酌,跟他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逼他。逼他在综艺里做秀,逼他国外都要听宋言酌的声音,逼他搬回御景湾。逼他一刻不停的去看宋言酌,逼他不停的回想他爱宋言酌。他爱过宋言酌。也恨宋言酌。两辈子的不解和恨意堆积在一起,像是焚烧的烈焰,几乎要把池钰灼烧殆尽。池钰任由宋言酌掐着他的腰,脱下他的衣服。在宋言酌牙齿抵在他的腺体上他才轻声说:“你错了宋言酌,我有选择。”宋言酌已经急不可耐的咬住他的腺体,但是不疼,一点儿都不疼。池钰面无表情地掰开宋言酌已经失去力气的手,重复:“宋言酌,我有选择。”一年多的时间,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认命和宋言酌在一起,那他又怎么对得起上天让他重来一次呢。重来一次,本身就是要让他改写上辈子的结局。我给过你机会的深夜,浅淡的玫瑰信息素流出。池钰坐在沙发上,身上是干净整洁的衣服,指尖的香烟燃烧着,烟草味盖住了本就不浓郁的玫瑰香。宋言酌衣衫凌乱的被捆在椅子上,手腕上的黑色缎带处被麻绳所缚,敞开的领口处黑色的玫瑰藤蔓蜿蜒。池钰捆的很松,或者说根本不算捆,只要宋言酌稍微有一点力气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挣开麻绳。只是他没有力气,他只能勉强的抬起头去看池钰。池钰吐出一口烟雾,宋言酌隔着烟去看他的眉眼,看的不太真切,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分辨池钰现在的情绪。“你知道我在你身上装了定位,所以故意激怒我,然后等着这一刻?让我猜猜药是什么时候下的呢?”宋言酌冷静的分析着,继续道:“是在酒吧的包厢?可是你们都在,那是什么时候,回来之后?不管是什么时候,你这一招都很厉害,池钰我小看了你。”宋言酌最后一句话是在叹息,又像是夸赞,有些莫名的骄傲在里面。他竟然猜不到池钰什么时候给他下了药。如果池钰把药下在饭菜里,饮料里,他都会知道。甚至池钰只要去过药店,或者说只要他经手了某些药物,他都会知道。可是没有。“告诉我吧哥哥,”宋言酌在笑:“我很好奇,你给我下了什么药,是春药吗?不然我为什么看到你抽烟会——”宋言酌最后一个字消音,用口型说,轻佻又下流。池钰眉眼冷峭,指尖一弹,烟灰簇簇掉在烟灰缸里,他把烟按灭后回答宋言酌的话:“还记得今天出门喝的那杯牛奶吗?”宋言酌回忆着,那杯牛奶还是他给池钰冲的,但池钰很烦的推给了他:“那只是一杯给你养胃的牛奶。”池钰站起身,又到了宋言酌面前:“麦克斯的信息素,和牛奶会产生些有趣的碰撞。”池钰是很偶然知道这件事情的,是有一次林森喝了牛奶,麦克斯信息素泄露,林森昏睡了一天一夜。宋言酌的牛奶是上午喝的,所以他只是全身失力罢了。“哇哦~”宋言酌挑眉:“确实很有趣。”草莓味的信息素和牛奶。池钰捏住宋言酌的下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能笑得出来,是觉得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嘛?”池钰的指尖有些烟草味,还有些凉,宋言酌仰头看他:“恰恰相反,我觉得你会杀了我,或者剜了我的腺体。”但池钰绝对不会逃跑,因为池家就在这里,池钰跑不了。池钰的手一寸抚摸过宋言酌的脸:“我不会让我的手沾染一滴你的血。”他还要干干净净地活着,过没有宋言酌的生活。池钰像是以前一样戳着宋言酌脸颊的酒窝,很温柔,很缱绻的样子喊:“阿言。”宋言酌脸上的笑意有片刻的凝滞,心间缓缓的流淌着不安。他并不害怕池钰对他做什么,杀了他,或者剜了他的腺体,甚至对他极尽折磨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