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钰站在门口,不愿意再走一步,看着宋言酌一言不发,神情戒备。宋言酌轻声道:“就真的打算一直用这种表情看我吗?厌恶,憎恨,可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看我的,哥哥,你为什么对我不好了?”池钰嘲弄道:“还用问原因吗?”宋言酌笑了声:“确实没必要,都是我不好。”池钰冷冷的看着宋言酌:“如果你只是要道歉,我不会接受,也不想听你废话。”“错了,我不是要道歉,”宋言酌摇头:“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是让你给我个机会。”“你做梦!”“是不是做梦,试试不就知道了?”池钰对上宋言酌的视线,莫名有些紧张:“什么意思?”宋言酌撕开掌心的绷带,一步一步的走向池钰。池钰觉出不对,猛地去开门,却没来得及动手整个人就被压在门板上。宋言酌从身后捂住池钰的嘴,低头朝着他的重重的咬了下去。池钰脸色惨白,鼻腔里全是宋言酌破开的掌心里钻出的信息素味道。宋言酌咬的用力,他的腺体已经开始痛了。但还好的是没有信息素的注入。池钰没有感觉到宋言酌的咬他时候的信息素。“哥哥,你一直在找的味道,你无比恐惧的味道是我的,”宋言酌把掌心的血蹭在池钰的唇上,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你要知道,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标记你。”池钰愤怒的推开宋言酌,一巴掌打在宋言酌的脸上:“宋言酌,你别把我逼急了!”宋言酌顶了顶腮,转过头:“你已经把我逼急了。”“你威胁我?”池钰问。“你昨天不是也在威胁我?”用死。池钰知道他惧怕的,他也知道池钰惧怕的。池钰捏着他的软肋想要离开。不可能的。“池钰,我确实很怕你死,所以我愿意退一步。”池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半晌后他才咬牙开口:“你说。”宋言酌转身去病房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带血机票。机票被揉成一团,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了,不过看不看得清,有没有用已经不重要了。宋言酌强硬的抬起池钰的手,把机票放在了他手里:“我可以给你绝对的自由,但我要你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别想离开我“我要是不愿意呢?”宋言酌笑的温柔,脸颊一侧的酒窝甜的像是一滩化了的糖水:“你会愿意的。”“哥哥,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没人不想活着。”“想想江姨和池叔,你舍不得他们难过的,对吗?”宋言酌亲昵的扣住池钰的手,已经是废纸一张的机票在两人的掌心里,他专注的看着池钰,像是最合格的爱人,但嘴里说出来的话越恶劣万分:“你记得死亡证明,就应该知道,只要我想,你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畜生!”池钰举起拳头。宋言酌一把抓住了池钰的手腕儿,表情阴冷:“你猜到时候会有人救你吗?不会吧,毕竟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宋言酌!”池钰恨的想杀了他,但又不得承认,如果他的死不能威胁到宋言酌,难么在对上宋言酌他毫无胜算。池家势大,但宋言酌的身后是京城。自古以来钱不如势。宋言酌拉着池钰把人带到了怀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又变的很温柔:“哥哥,我很喜欢你,也害怕你伤害自己,但如果你想离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所以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池钰气的连呼吸都在抖。记忆里的宋言酌,拉着他撒娇耍赖的宋言酌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宋言酌,你会遭报应的。”宋言酌咬住池钰脖颈间的软肉,品尝着池钰的颤栗,低低的笑:“我不在乎。”池钰目光空洞,他竭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推开宋言酌的手。过了许久,池钰幽幽道:“好,宋言酌,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你说。”“不要标记我,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终生标记,”池钰揪住宋言酌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脖颈里拉起来,冷冷道:“如果可以,最好连你的信息素都不要让我闻到,我觉得你的味道很恶心,跟你这个人一样。”宋言酌瞳仁紧缩,拉着池钰的手加了几分力气,深吸了一口气才堪堪止住胸口翻涌的痛意,回道:“好,但你的既然提了个要求,我也有一个要求。”“说。”宋言酌的池钰拉着他头发的手扯掉,放在唇边,轻柔的吻着,像是带着无限的珍视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