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宋言酌所有的衣服通通被他用剪子剪碎。所有的东西,只要打上了宋言酌的烙印全部被他破坏。可是宋言酌的东西太多了,好像怎么砸,怎么剪都毁不了。池钰衣衫凌乱,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失重般的跌落在地上,他抱住头,滚烫的液体在他的臂弯蔓延。为什么要是宋言酌!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宋言酌!是他最爱的宋言酌啊!!!那些把他困住,让他只能在信息素的压制下一次次推不开,逃不了,见不到任何人的日子是宋言酌给他的!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钰的脊背麻的没有知觉,他才踉跄着起身。池钰回了房间取了一支普通的抑制剂打上。宋渝被送出国之后,他太过急切的想要跟那段被囚禁的生活告别,扔掉了只用了一支的强效抑制剂。那本来是为了防止宋言酌的东西,却在他发现那个人是宋言酌之前就扔掉了。宋言酌的信息素对他而言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幸好今天宋言酌的出血量不多,不然他恐怕连走都都不动。深夜池钰面无表情的走出御景湾,视线落在了宋言酌和余肖身上。宋言酌站在门口,手上缠着绷带,见池钰出来眼神亮了几分的想上前:“哥哥——”“别过来!”池钰鼻尖传来细微的雪松味:“也别让你恶心的信息素传出来!”宋言酌闻言骤然僵住,顿了下后才有些难过的把手背在身后,像是一个胆怯的孩子,把做错事的罪证藏起来:“对不起是血里的味道,我的腺体不会释放信息素的,我打了药。”宋言酌说完小心的看着池钰,甚至还后退了一步,眉眼湿漉漉的。池钰的心像是遭到重击,疼的他有些喘不上气。宋言酌就是用这样的表情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了。一点又一点的算计他!高中时前一天和他告白的同学,第二天就被打的半死,被迫休学。大学时同届的学长追求他,没多久就车祸进了医院落下残疾。进娱乐圈后只要是跟他有一点儿绯闻传出的人,立刻就会爆出黑料,莫名其妙的塌房。每一桩每一件,全部都是宋言酌做的,这是宋言酌上辈子亲口告诉他的。他认为最纯澈明亮的宋言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长出獠牙,最后把他拖进深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池钰一脸厌恶。“哥哥……”宋言酌喃喃,像是被抛弃的小孩,咬着唇连眼泪都不敢落。宋言酌适应不了池钰这副样子,他有些急切的摸索着口袋掏出机票给池钰看:“你刚才走的好快,我都没给你看机票。”“我知道你想拍《入梦》,这是去国的机票,我和上辈子不一样了,我在改了,求求你别讨厌我。”“哥哥,别讨厌我……”池钰的视线落在带血的机票上,面上却连一点波动都没有:“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这种小把戏蛊惑吗?”上辈从头到尾宋言酌都没想让他去拍《入梦》,就像宋言酌囚禁他时从没想过放了他。示弱,撒娇,以退为进,这都是宋言酌用烂了的手段。“宋言酌,我用这把刀剜了宋渝的腺体,”池钰捏紧匕首,嗓音森冷:“现在我不介意再剜了你的!”“好,剜了我的腺体。”宋言酌走向池钰:“只要你能原谅我。”宋言酌说完骤然拉住池钰的手腕,把匕首贴在了自己的腺体上。本就有一道疤痕的腺体,被锋利的匕首贴着,隐隐有血丝渗出。宋言酌看着池钰,偏执又绝望。池钰反手把匕首贴在宋言酌的喉咙上,面色冷漠,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你的腺体值几个钱?也配换得原谅?”池钰看着宋言酌一字一顿道:“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宋言酌眼眶猩红,嗓音哑得不成调:“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你会永远陪着我的……”“你跟我告白,送我玫瑰花海,你说过你爱我的……”宋言酌近乎偏执的重复:“你说过的,你不能离开我——”池钰冷笑:“怎么?你还想再为我出具一份死亡证明吗?”余肖在一旁,越看越心惊。他第一次见到池钰对着宋言酌如此的厌恶和抵触。前不久宋言酌跟他说的那些事情,那些上辈子的事情,听起来太过荒诞。他甚至怀疑宋言酌脑子出问题了,但他没办法怀疑池钰。池钰没闻过宋言酌的信息素却如此厌恶,是因为上辈子池钰被这个味道囚禁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