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肖慌了,跟在他后面:“阿言,阿言,你冷静,别冲动。”宋言酌在房间内停住脚步,转头看着余肖:“你太吵了。”余肖噎住,默默的站到门口,防止宋言酌下楼。结果宋言酌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水杯。过了一会儿,宋言酌才道:“你回去休息吧。”余肖不敢走啊,但是也不敢不走,最后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叮嘱宋言酌:“你千万冷静啊,冷静,听到没!”余肖离开之后,宋言酌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池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别人有频繁的交流一定是有原因的。池钰不可能喜欢别人,更不可能被别人吸引。他不能冲动……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失控。正常的社交而已,他不是早就告诉自己要给池钰绝对的自由吗?对,不可以失控……给池钰自由……“去他妈的自由!”宋言酌猛然睁开眼,眉眼猩红一片。池钰洗完澡看到宋言酌的时候,眼神亮了亮,几乎都要忍不住去跟宋言酌说他的腺体有很大可能治愈的机会了。不过还要再等一下,等梁迟给他最后的,确切的答复。所以池钰只能按捺住激动,看着宋言酌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谭哥送了我一罐蜂蜜,纯天然的,可好喝了,”宋言酌端着蜂蜜水,递给池钰,眉眼弯弯:“我拿来给你尝尝。”池钰毫不迟疑的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甜味儿在舌尖炸开的时候,池钰赞道:“确实好喝。”池钰说完把剩下的一点儿喝完,杯子递给宋言酌,捏了捏他的脸蛋:“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池钰话没说完,倏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向下倒去。宋言酌长臂一伸把人揽在了怀里。空杯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哥哥?”宋言酌低低的喊了一声。池钰没有任何反应,软着身体靠在宋言酌怀里,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茫然。宋言酌托着池钰的腰,下一秒整个人的气质变得狠戾又乖张,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池钰,吻我。”嫉妒池钰勾着宋言酌的肩膀,绯色的唇微张,眨着眼反应有些迟钝。过了两秒像是才理解了宋言酌的意思,仰起头,动作缓慢的贴上了宋言酌的唇。玫瑰花香在唇齿间散开,宋言酌掐着池钰的腰肢的手松开,顺着睡衣的下摆贴上了滑腻的皮肉。掌心的触感像是上好的锦缎,宋言酌喉结滚动,伸出舌尖缠上池钰的舌胡乱的搅弄着,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最原始的狂躁。像是饿极了的野兽,没有任何章法的在进食。只知道啃咬,吞咽,舍不得浪费一点儿的食物。池钰没有意识,但本能的开始躲闪,纤巧的肩膀也因为短暂的缺氧而微微地颤抖。宋言酌察觉到了池钰的不适,才终于放开了他,拦腰抱起池钰把人扔在了床上。池钰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宋言酌,像是迷途的鹿。“阿钰——”宋言酌的手撑在两侧,低头去看池钰,狭长的丹凤眼里藏着骇人的情潮。宋言酌想问池钰为什么要去见梁迟,是因为什么。不管是因为什么,怎么可以去见别的男人。只是他知道,池钰现在回答不了他,他的思考被药物阻断。不能说话,没有自我意识,只能根据他的指令做动作。不过没关系,他会自己找答案。宋言酌一只手撑着身体,去拿池钰的手机。然后熟练的解开锁。密码是池钰的生日。宋言酌打开通讯软件,去翻看通话记录,看到最上面的梁迟双眸微眯,但他没有做删除电话的这种蠢事,而是转到了聊天软件上。置顶的是他,下面没置顶的最后一个联系人,是梁迟。宋言酌现在看到这两字就觉得生理性的厌恶,他面无表情的把聊天记录翻到最上面,然后从第一页开始看。池钰给梁迟发的第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宋言酌打开图片。是他的检测报告。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好半晌才响起了一声短促的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为了他。余肖说梁迟是医生的时候,他就有过猜测,是不是为了他。毕竟池钰从他腺体废了到现在,找过不计其数的医生,几乎只要在腺体修复方面有过研究的医生,他都找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