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顿时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有歧义。
像个在家里等老公回来的小妻子。
曾黎意识到了,微红着脸转过头,不看他。
什么鬼啊。
很巧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费立也有点不敢看他,满脑子都是:“尼玛一个大大大男人这么可爱要死啊……娘们唧唧的!”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手上,却还是很关照曾黎的,给他丢了一包薯片过去。
“喏,吃吧。”费立手插在裤兜里,头往另一边转,翘起凳子来,散漫道:“不知道你喜欢吃啥,随便买的。”他怕曾黎会以为自己是因为社交恐惧症才这么照顾他,赶忙补充,“别……别多想啊!我有个亲弟弟。我买给他的,你只是顺路买的!”
曾黎傻乎乎地接过薯片,愣愣的,还也不是拿也不是,纠结了一会还是说,“那,谢……谢。”
你妈的,我死了。
费立把脑袋埋进了桌子上佯装睡觉,摆摆手,想道。
睡觉对于费立来说简直等同于签到打卡,曾黎没有在意,悄咪咪地打开书包拉链,把薯片放进了书包最深的夹层里,随后拉上拉链,看了眼费立。
他有时候在想,费立是不是把平常睡觉的时候用来打篮球或者打游戏什么的,所以上课才这么能睡。
铃声响起,这节课的科任老师正好踩点从前门走了进来。曾黎下意识去口袋摸笔,然而,空空如也。
诶?
他一下子傻掉了。
短暂的呆滞片刻,曾黎往后坐了坐,把整个裤兜翻出来,但——
还是什么也没有。
他连忙去翻笔袋,翻抽屉,翻书包……
什么也没有。
曾黎急了,他时常身上会携带一把笔,方便写字,而在费立送给他那把填了色的笔以后,随身携带的笔便换成了费立那把。
——这把普通的黑笔,被费立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曾黎记得自己是有带着的,在蒋修宇家的时候还有在。
难不成是丢了?
得找个机会去找回来才行。
费立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刚才曾黎引起了一阵子的动静。
虽然小,但是正靠着桌子睡觉的他却听得很清楚。
“你在找什么?”费立睁着半只眼睛问,“怎么一直咚咚咚的?”
曾黎动作一顿,没想到把费立吵醒了,有些害怕,紧张道:“啊,对不起……。”
费立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嗯,果然还是好嫩。
简直还想再捏一下。
而曾黎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