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久在回到俩人租住的公寓后,有好几次拿起手机,想要拨打那个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可才刚拨出去又立马给按掉了,因为脑海中记起了对方说的这几天都不要去找他,不然就要分手的话。
想了想,还是乖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去,不就是个几天而已,忍忍就过了。
于是,他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结果好不容易捱过了三天,不,他其实还多捱了一天呢,也就是说总共四天,等到四天后,他却发现他怎么也联系不上赵辰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这一次的赵辰只是因为跟他一样气过头了,所以会再晚个一两天才理他,可实际上,不止晚了一两天,甚至三四天,五六天
一个星期后,乔暮久连课都不想去上了,就一直呆在他与赵辰同居的地方,等着他的阿辰回家。
“手机联系不上,现在连家也不回了吗?”
“阿辰,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都好几天了,连电话也不回一个。”
“又过一天了,他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后来,乔暮久终于坐不下去了,连外套也忘记穿上,就匆匆出了门,可是当他来到人来人往的街上时,不禁茫然了。
关于赵辰,他除了知道跟他一样都是中国人之外,而其它的事情,包括他的工作,好像都是一无所知呢,对方也从来没主动跟他说过这些。
那现在该上哪去找好呢?想了想,他突然发现了停靠在路边一辆计程车,霎时灵光一现,便急匆匆地跑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并坐了上去,“你好,我要去”
结果赵辰常去的那家酒吧名字还没报出来,他就先被一把电击枪给击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他似乎听到了对方阴恻恻地用中文地说了一句:“乔暮久啊,老子已经等了你好几天了。”
等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小屋子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恶臭,十分难闻,于是胃里又开始了一阵阵翻山倒海般的恶心,他想伸手捂住口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努力地挣扎了几下,原来整个身体早已经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被人用粗麻绳给五花大绑了起来,甚至被扔在了潮湿脏乱的地板上。
“呕”乔暮久想要出声呼救,结果一张嘴就忍不住先吐了起来,吐得七荤八素的,吐得连胆汁都出来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受罪。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人走进来,当看见他这个样子时,便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就这点能耐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货色呢。”
“你你是谁?想干什么?”好不容易胃里平静了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下,乔暮久望着这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心底一股恐惧感油然升起。
男人的笑声曳然而止,继而骂骂咧咧道:“老子就看你不爽,像个b一样下贱,今天就先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妹妹抢男人!”
乔暮久突然挨了这么一通谩骂,还没来得及问对方他的妹妹是谁时,猛地肩膀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当场就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原来男人手里持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毫不留情地朝他挥打下去。
他想喊对方住手,可是雨点似的棍打铺天盖地落下来,狠狠地砸在他身上,疼痛爆炸式地绽放开来,通过身体的神经末梢,清晰地传达至大脑,眼前黑了几度,甚至还不停地听到骨头发出断裂的声音。
好痛!他好痛!谁来救救他!
男人俨然是魔怔了,看着乔暮久在他的木棍下无处躲闪,连挣扎也无法挣扎一下的弱兽模样,竟然兴奋了起来,听着那凄厉痛苦的惨叫声,打得更加卖力
后来,逐渐神志不清的乔暮久嘴里吐着血泡子,眼神涣散地望着上空,在完全陷入昏迷之前,心中还在想着:阿辰,除了我,你到底还有几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