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江秘密行动的三天里,一无所知的蛤蜊家大小姐却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原因很简单,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来他家玩。如果在里包恩大魔王没来之前,有一大帮朋友肯来他家,定是求之不得敲碎存钱罐摇出叮当作响的硬币尽己所能的招待。可现在他又不是一个人住,有谁能解释为什么他家会住着一群穷凶极恶的"普通人",或者说暴力分子更合适。
他不想让幸村他们认为自己很诡异。
好吧,补充当然是不想让他们认为自己更诡异。
难道要他在炸弹引爆后绞尽脑汁解释那不是违禁物品,是和平。
而被炸弹破坏的建筑物,是和平的象征。
这事的导火索名为切原赤也。
一切的噩梦,从那一天开始——当时的切原不明白为何幸村部长笑得格外开怀,真田副部长脸色僵得格外铁青,桑原前辈不住地朝他挤眉弄眼。直觉告诉他出什么大事了,却又忍着不敢问。直到一张白花花的纸被幸村递到他眼前,鲜红的“48”仿佛嘲笑他之前为隐瞒而做的无用功。
「老师老师我求求你,呜呜~不要和幸村部长说我这次的英语测验成绩啊!」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声泪俱下讲述网球作为自己的爱好能更好转换成学习英语的动力。「老师我答应你,只要你答应不向部长打小报告,我会努力学习。恩这次和以前的承诺不同,能证明给你看的。如果月考没能达到年级前一百名,我就…我就当着狱寺学长的面吻泽田学长!」
多么恶毒的毒誓。
教英语的老师立刻点头,「切原虽然你冲动了点,不过你的追悼会发言稿我会用你能听得懂的日语,想方设法赞美你为数不多的优点。」
老师你背叛我了,切原低下头忏悔通宵打游戏不认真听课的下场。
“切原学弟,你在吗?”推开社办的门,纲吉一眼看到被其他正选围夹的切原猛地抬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泽田学长救救我,”切原口不择言的呼救,他大声地向纲吉喊:“不然我就要当着狱寺学长的面吻你了!”
此言一出,片刻寂静。
笑容满面的山本抽出球棒。
怒气冲冲的狱寺亮出炸药。
……
见证一场棒子和炸药齐飞魔幻大战而嘴角抽搐的幸村与里包恩交代前因后果,“切原性子就是这样,他顶多想想,不会有胆子真吻泽田的。”扭头不去看半死半生被炸得一团漆黑的切原,“泽田你们部的仿真炸药烟火效果真好,又得去申请维修费了呢。”
“抱歉幸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他的笑不知不觉变得勉强,“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让我们网球部在七天内装修四次大门、三次铁网门、五次玻璃窗、两次计分板。”
全是里包恩的错,纲吉盯着天花板冒出头的黑衣小婴儿,一阵揪心。
“切原海带,本来你下这种玩命的承诺也没什么,但你是彭格列MAFIA部的待定部员——不要用你那张黑漆漆的脸摆出‘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参加邪教’的样子,敢说忘了小心我把你脱得只剩一条花纹平角裤绑立海大最高树木的树冠上。我们部待定社员必须遵守的部规只有三条,其一便是拼死完成每一件事。”
“里包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穿着花纹平角裤!”切原隐约听见倒吊天花板的小婴儿嗤笑。
“因为我是蠢纲的家庭教师。顺带一提,旁边捂住脸想找洞钻的那家伙是白色的哦。”
幸村不自觉得瞄了眼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他。
一想到泽田藏在后面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知怎么地……
心情莫名变得愉悦。
第一次遇见这么不可思议的同级生。
第一次遭遇这么不可思议的一系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