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耳边沮丧的碎碎念,角名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掏出袋子里东西:“刚刚没时间试,你现在戴上看看。”天院朔也乖乖接过护额戴上。他的金发本来就有些偏长了,戴上护额虽然能减少碎发的影响,但后脑勺长长的头发却相当倔强的支楞着,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还好角名之前就考虑到了这种情况。角名伸手在口袋里翻了翻,从里面掏出来两根黑色的头绳,头绳整体呈黑色,只在中间串了个小小的、金色的排球。“别动。”角名伸出手,将金色的头发拢在手心慢悠悠的理顺,然后将头发熟练的挽起来,用头绳扎成了个小啾啾。角名退后两步,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怎么样?”天院朔也新奇的甩了甩头:“这样好凉快啊,前段时间忘记去把后面的头发剪短了,今天早上打比赛的时候才发现有点儿不舒服。”“不过”天院朔也话还没说完,视野中突然冒出来的一头鲜艳的红发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天童前辈!”被喊到名字的天童觉转身:“哦——这不是小朔也嘛,好久不见!”天童身后跟着牛岛,从集训后再没见过面的四人终于又聚在了一起:“我都听说了哦,稻荷崎这次的表现,都传到隔壁会场了。”“嘿嘿,”天院朔也笑得有些小骄傲,“因为稻荷崎的大家都很厉害,所以今天早上的比赛结束的比预想中的还要快。”“白鸟泽呢?看天童前辈和牛岛前辈的表情,白鸟泽肯定也晋级了吧?”牛岛沉稳地点头:“啊,四分之一决赛见。”天童拍了拍手:“嘛,若利君,不要这么严肃,本来就是放松的时间不是吗?”“话说回来,”天童将视线转到天院朔也身上,“小朔也的新造型也很帅气呢,除开刚刚我差点没认出来,这样子扎头发显得人更加有精神哦。”天院朔也:!“其实头发是角名帮我扎的,”天院朔也邀功似的将身后的角名推出来,“角名的手真的特别巧。”“哦——是吗?”天童的视线扫过角名手腕上的头绳,脸上的笑容加深:“我还以为伦太郎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挺不起劲来的性子呢。”“啊,说起来,前面就有家理发店,头发干扰比赛的话,或许还是剪短比较好哦。”“诶?”天院朔也有些心动,毕竟自己不怎么会扎头发,也不可能每次都让角名帮忙,刚好有理发店的话,还不如“没关系吧?”
角名淡然开口:“帮队友扎个头发的时间,我还是有的。”天童表情夸张的耸了耸肩:“呜哇,好吧好吧,你们稻荷崎内部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规定的集合时间快到了,小朔也,伦太郎,我们先走一步。”目送着两位白鸟泽前辈离开,天院朔也想了想,还是开口:“角名,要不我还是去把头发剪了吧,毕竟我自己不太会扎头发。”天院朔也被角名盯得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角名?”“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角名收回视线,挑了挑眉,“手把手教你,包教包会,怎么样?”是谁,选东西下意识问你好不好看,又是谁,很自觉地将头绳戴在手腕上啊!!!自己写的时候都没忍住笑出了声,我是土狗,我真的很爱写这种暗搓搓的互动,尖叫着跑走——春高排球大赛04“快看,是稻荷崎!”“呜哇,好强的压迫感,昨天刚好坐在隔壁,他们的应援实在太强了。”“这就是那个稻荷崎?诶,好可惜,我昨天刚好错过了他们的比赛…”比赛第二天,稻荷崎的球员们前脚踏进东京体育馆,后脚就被从人群中冲出来的记者拦住了。“你们好,”石黑圣琴,东京第二体育频道的主持人将话筒凑近北信介,“能耽误你们一点儿时间做个简单的采访吗?”走在最前面的北信介顿了顿,展开得体的微笑:“当然,这是稻荷崎的荣幸。”石黑隐蔽的打了个手势,身后的摄影师默契的将稻荷崎全员框入镜:“首先恭喜稻荷崎成功晋级。”“昨天的椿原vs稻荷崎的比赛相当精彩,比赛结束后,有很多观众都相当积极地在节目组后台留言,认为稻荷崎在今年的春高比赛中有希望冲击全国前四。”“不知道这样的期待是否会让大家倍感压力呢?”“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北信介不卑不亢的看向镜头,语气沉着,“压力肯定会有,不过我相信我的队友们。”“身为稻荷崎男子排球的代表,将压力化成动力,一直是我们的必修课。”“至于今年春高的目标…”北信介云淡风轻地说道:“当然是全国第一。”石黑脸上的笑容更大,并没有对北信介的宣言发出任何看法。毕竟对于新闻媒体的工作者来说,有爆点才有流量。至于稻荷崎是今天就得打包回家,还是真的能拿到春高冠军,对于石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北同学不愧是稻荷崎的队长,宣言非常有气势呢,”黑须继续说道,“据了解,稻荷崎曾经三十一次打入了全国大赛,作为老牌豪门前两年的成绩却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