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儿平素最喜欢八卦,探听京里的新鲜事,这朱兴龙为了讨好她,就开始说那江南歌舞坊的昆曲,唱戏的班主赛孔明,最拿手的一出戏就叫做空城计,又说道这乐善的小妾爱听戏,再说到这小妾对赛孔明说,你再聪明也不如苏克萨哈大人。
这苏克萨哈在江南免除所有非辅国公派系的人,除了福建总督曹文成,所以福建的官还有会试学正说了不算,福建学政因为涉嫌出卖考题,被总督大人拉出去打了四十板子,而后心中怨恨就把福建总督给告了,告他贪污赈灾粮款,但是粮款早就没了影子,在浙江的时候已经没了影子。
二人又说这苏克萨哈是个决定聪明的人,对于买官不随的商贾,会说你要向前看,多多的努力,还有的是机会。
于是这些商人为了买官倾尽家产,因为自古就一句话,贫不与富斗,富不予官争,官逼民也不敢反,谋反是要杀头的。
这些人中有一个叫朱厚德的人,这人不是朱三太子,而是江南一个商人的儿子,他本来是苏克萨哈的一个陪读,可是三年前苏克萨哈调任户部以后,这人就消失了,但是朱兴龙是他的远房亲戚,之所以特别留意这个人,是因为三年前京中传出消息,这人已然死了。
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会在三个月之后,骤然间成了崇祯的儿子,这人明明是满洲正蓝旗的包衣奴才。
此事颇为蹊跷,所以朱兴龙为了逗引安琪儿的注意,所以把此事告知与她听,后尔安琪儿把此事告知赫舍里,却说三年前这些江南百姓本不肯反清复明,可是朝廷借粮以后,非但不还,而且还在百姓追讨的时候殴打其身。
这苏克萨哈再次哭着对江南百姓说的时候,有人就当场说了一个故事,说是在远古的时候,住着猫和老鼠,一开始老鼠很强大,但是老鼠的族长不在乎老鼠家族的死活。于是它的底盘就被猫家族占领,而后猫家族可这对这些老鼠说,我们现在被猎犬攻击,那么大家要同心协力,老鼠家族拿出储备的粮食给了猫族派来的使臣,使臣答应开春归还,可是开春不但没有归还,还派了一群猫,把这些老鼠吃了。
而后此人就被以慢上之罪处死了。然而这一次江南百姓再度参江南的官员,苏克萨哈并没有再一次雷厉风行。
赫舍里言罢,孝庄容颜大变,随后缓和下来说:“哀家知道了。”赫舍里慢声说道:“奴婢言尽于此,可否退下?”
“你下去吧,玄烨你送她回去,明个就是春宴的最后一天,你带着赫舍里去了木兰围场就不要再回来禀哀家,赫舍里你不说这件事你就是大清国未来的皇后,可说了,就还要看看,这女人不应该去管天下风云。”孝庄太后笑了笑说。
“奴婢自然知道,但奴婢并不后悔。”赫舍里轻声说,这一刻她心里没底,她被三阿哥玄烨送回翠微居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玄烨突然说:“走,宫里也有校武场,我带你去看看热闹。”
赫舍里跟着去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浓郁的不安。她轻轻地跟这玄烨。整个骨头都在跟着发疼,一瞬间一把箭飞过赫舍里的眼前,像流星一样的飞过直入把心。
赫舍里抬头一看正是纳兰性德,纳兰性德回头一笑,他刚刚就在先慈宁宫外,就听见孝庄的话,赫舍里看见箭头上插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今夜子时,门外相聚。
赫舍里轻轻点头,看着武场上鲜衣怒马的少年,在校场上踏雪奔腾。赫舍里满眼的飞雪扬尘,那雪片洒落在她的脸上,玄烨喝道:“你们那个营的,居然冒犯格格。”
“三阿哥,我们是来抓捕库伦格格去宗人府的,有人发现她与侵犯伍次友相较密切,我们是刑部的人。”这些人居然拿着圣旨,赫舍里夺过圣旨说:“各位请跟我去慈宁宫对质。”
“刑部有传唤皇亲的权利,不用禀明内宫,来人给我抓起来。”一群清兵下马偷袭过来,赫舍里拿起一把匕首说:“谁敢过来,你们再过来只能带走一具死尸。”
赫舍里向后退了几步,纳兰性德策马而来,拦腰把赫舍里抱到马背上,赫舍里轻轻地喘了一口气,眼睛惶恐的看着纳兰,纳兰性德就骑马掠过校武场,那些人脸色一变,就看见一对穿黄马褂的侍卫提刀近前说:“既然是刑部的,出示刑部批文。”
这二人本不是拿了批文的刑部差役,而是几个罪犯滔天的江洋大盗,他们在死牢里给苏克萨哈放出来,告诉他们今天一定要杀死库伦格格,从而夺回富察家的皇后之位。
这件事被明珠安排在刑部的探子得知,他也是这群人其中的一个,但已经不是原来那一个。
这个人正是明珠的结义兄弟,一个盗匪出身的江湖人,名字叫千面狐狸。善于制作人皮面具,模仿人说话的声音。
所以他就混在这群江洋大盗的手中,并且偷走了通缉令上的文案,这一刻这群人已经报了必死之心,面前是殊死搏杀。赫舍里闭上眼睛,听着兵器证明的声音,突然一道冷芒带着风,从她脸前刮过。利器刺破皮肤的声音‘嗖’的一声传入赫舍里的耳朵里,为什么不疼,难不成又是毒箭?
赫舍里感觉手指粘粘的,就见远空发出一声清啸,张丹枫已经站在那侍卫与盗匪交战的圈子,那盗匪一刀砍下侍卫的头颅,此刻很多皇宫的侍卫涌了过来,张丹枫用几个小石子,破空攻击那个方方对赫舍里说话的人。
赫舍里看着那人打出几支飞镖,若流星一样攻击张丹枫,可是突然不能动了,‘啊’的一声栽倒在地,张丹枫轻声一笑说:“卓兄,天山一别,你为何要做这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