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果断服了软。“你明白个屁!”莫语骂道,“直觉能做证据吗?!如果你的直觉是错误的呢?你能承担后果吗?再有人无辜受害你能偿命吗?!能吗?!”此时此刻我已经再也没有刚才的从容和自信,就算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但莫语的话却仍是如此的振聋发聩。“行了,如果那个秋梦觉真有问题是不会找夏竹的,”关月安抚地拍拍莫语的肩膀,“而且看意思他连他哥被抓的事都不知道。”“这孩子很可能被利用了。”眼镜儿相当一针见血,“就是不知道目的是什么。”“嫁祸给穆慈,只能是这个。”我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秋梦觉应该知道他哥有罪,有人利用这一点让他拿着elliot的西服报案。”“说不通,”莫语反驳道,“给他西装的人不知道西装珍贵?”“那就是他抢的?”眼镜儿随即问道。我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那更不可能了,秋梦觉从哪知道当晚穆慈碰过这件西装?”“noha告诉他的?”“更不对,如果是这样,noha就不应该承认西装是elliot的。”短暂的“头脑风暴”让我的脑子如大风刮过一般混乱。我疯狂挠着头发,可就算挠成鸟窝也想不到解题的脉门。“好了好了,”莫语打断了我们,“托我们可爱的新人小夏的福,证据链全他妈断了。诸位辛苦辛苦,从今天起分两组轮流守酒吧和孤儿院。”本以为他这话会引起组内对我的声讨,没想到我听到的竟然是:“让我们干活拿人家小夏说嘴,脸皮太厚了。”我靠这是哪位勇士?受在下一拜!莫语气得哭笑不得:“我操,反了你们了!”我忍不住的偷笑却被莫语发现,他愤恨地指了指我,那表情简直恨不得把我咬死。“你丫跟我一组!看你还能玩儿什么花活。”在某地蹲守算是我们的工作里最痛苦的部分,吃饭上厕所这种小事就算了,长时间睡眠匮乏才是最要命的。唯一算得上调剂的,竟然是穆慈给我发的信息。没想到那部智能机里面有si卡,而且还是我之前的号码。我已经懒得计较他是怎么搞到我的证件信息,我只希望他不要犯罪,否则就是现实版的莫里亚蒂了。他很少发文字,只会偶尔发一些莫名其妙的照片。比方墙角的小人涂鸦,或者一只看不出品种的狗。我一般都会礼貌地回复几个字。某天一早他发了朵草丛里的紫色小菊花,我不走心地回了句“好看”。没成想直到半夜他才回复我了三个字——“很像你。”讲实话,穆慈这个人或许真的是智商过高,我等凡夫俗子实在是理解不了他的思维逻辑。“换手机了就把市局那部还回去。”莫语早就注意到了这部手机,大概是实在闲得无聊才提起来。“那部我还要用。”“我靠,买了个最新款的还要贪污公家财物。我当没听见,你赶紧给我还回去。”我无辜地眨眨眼睛:“这是穆慈给我的,等他回来我还要还给他。”莫语听罢沉默半晌,最终用一种我听不太懂的口吻丢来一个直白又古怪的问题:“你和穆慈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我有点尴尬,也有些疑惑,“朋友吧。”“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这家伙怎么说呢……脑子太灵光了,灵光得让人害怕。”莫语的话我并不否认:“他确实跟平常人不太一样,看起来像疯子以整人为乐,实际思维缜密。”“之前有个案子,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女性,有oga也有beta,之所以并案是因为死者穿的都是红衣裙子。”“我好像听说过这个案子。”“那你知道后来怎么样吗?”我努力回忆道:“我记得特查组用一周时间破案,成了当年的优秀案例。哦对了,您好像还来学校做讲演了。”“我惭愧啊。”莫语揉了揉太阳穴,“这案子实际上有穆慈一半功劳……不对,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这个案子很可能至今还是悬案。”我万分惊讶,不等回应,对方就继续说道:“我们发现那些女性身上的红裙子尺码都不太符合,显然是犯人给她们穿上的。作为重要线索,我们走访了许多卖场。”“然后在乐府碰上了穆慈?”想到我之前的经历,很容易猜到这一点。“差不多吧。我们当时直接找的商场负责人,正好穆慈在就由他亲自接待。他听我们说明来意,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他说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