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顿时愣住了,他认识自己吗,自己好像不认识他啊,当时只有妈妈和亲近的几个人喊自己小然的,可是自己印象里根本没有这号大人物啊。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原来天天喊的球哥哥啊。”陆佳成一看她带着疑惑上下打量着自己,知道她没有认出来自己,别让她猜了,干脆自报家门吧。
“啊,你是球哥哥?你别骗我,当年的球哥哥根本不姓陆!”萧亦然直接摇头否认了,当年的球哥哥是自己给他起的外号,是两个人私下里的称呼,就是因为他圆嘟嘟胖乎乎的,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自己从来不喊的。
虽然名字是对上了,先别说当年的他跟眼前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之外,而且那时候的他姓陈啊,也跟现在的陆氏集团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原来我跟着母亲姓氏,也就是你天天喜欢的陈阿姨,出国后我才改成了父亲的姓氏。”陆佳成见她都傻了,笑呵呵的解释着。
十年了,自己已经从胖乎乎的一个球,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完成了质的蜕变,其中的艰辛和苦涩,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箫亦然还是不相信,你说对了又如何,当年虽然私下里喊他,保不齐有别人知道呢。
“小然,你在不相信的话,我给你看一样东西!”陆佳成微笑着,看着她那双疑惑的清眸,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如果不是这双能摄人心魄的眼睛,也许自己也认不出来她。
陆佳成说完,撸起来自己的袖子,小手臂处,有一颗暗红色的痣,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双俊目微笑着,看着顿时目瞪口呆的小丫头。
这颗痣除了母亲之外,只有这个小丫头知道,当时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摸着它。
“球哥哥,真的是你啊,我真的没有认出来你哎,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了啊。”萧亦然这才缓过神来,确信眼前的美男子就是当年的球哥哥,情不自禁的抓住了他的胳膊,高兴的摇晃着他,激动的直掉眼泪。
当时自己天天跟在他的身后,因为球哥哥是铁铁的学霸,是自己最崇拜的偶像。虽然当时自己比他小了四岁,但是因着小学和中学是在一个校园里的,所以他每次都等着自己上下学,不管刮风下雨,从来都是两个人结伴上学,结伴放学。
那时候校园里淘气的孩子们,总拿他们开着玩笑,说陆佳成天天带着自己的小媳妇,气的萧亦然哇哇大哭,这时候的他总是耐心的哄着自己,直到自己破涕为笑为止。
萧亦然十一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后,自己在校门口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自己的球哥哥,直到司玉婉拉着小泽来学校找自己,说陈阿姨带着球哥哥突然出国了,走的很急,陆佳成都是直接从学校接走的。
萧亦然当时一听就急眼了,哭着跑了回去,来到已经大铁锁把守的房门前,一种被丢下的失落感和孤独感让自己忍不住放声大哭,最后还是妈妈和小泽把自己死活带回了家。
好几天,箫亦然都闷闷不乐,时不时的就哭上一场,连上学都没有了兴趣,总是一个人对着那套空房子发呆,为此萧江河还狠狠的训斥了自己一顿,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不知羞耻。
自从挨了那顿臭骂之后,箫亦然倒是不哭了,但是变的很沉默,感觉自己的生活少了很多色彩,也没有了往日的快乐,天天闷着头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放学,再也感觉不到球哥哥那温暖贴心的呵护,心里委屈的难受。
结果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司玉婉就自杀了。箫亦然这才收起自己的小情绪,面对着比自己还小的弟弟,承担起来家长的那部分责任。
“小然,我们已经十年零五个月二十天没有见了。”陆佳成帮她擦着眼泪,眉目里显露出来的都是惊喜和宠溺。
当年的小丫头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个子长高了很多,亭亭玉立,脸上没有了当年的婴儿肥,变成了尖尖的下巴,皮肤依旧白嫩如初,唯独这双清眸,依旧那么摄人心魄。
“是吗,我真的忘记了,那时候你突然走了,我都傻了,可是什么都做不了,就知道在你家门口傻哭,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萧亦然高兴的直抹眼泪,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小然,对不起,我走的很突然,我给同学写了一个条子让他交给你,估计他失言了。我也没想到,在国外一呆就是十年,回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回到住的地方找你们,可惜房子已经拆迁了。阿姨和小泽他们好吗?萧叔叔他好吗?”
萧亦然惊喜的小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刚刚忍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球哥哥,你走了以后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儿,有空我慢慢讲给你听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