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部的力量,似乎也给了白扶柳莫名的安全感。可这还远远不够,他却将自己的双手抱住了师玄机,额头抵在了师兄宽厚的胸膛上,轻轻向上抬,又缓缓的来回摩挲,试图用这些来缓解痛苦。白扶柳的声音略带哭腔,“还是很疼,师兄你抱紧我……”这难熬的时候,师玄机多么希望,是自己替白扶柳承担这些痛楚。师玄机低头,声音轻颤,“好,我抱紧你。”此刻的师玄机,比自己要分化成乾元的时候,还要紧张,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宗里,其他师弟养的母猫要生小崽子那样慌乱,紧张。直到茉莉花清淡的气味,弥漫整个凌霄殿,师玄机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这是他的你真是师尊的好徒儿白扶柳笑了笑,道:“我睡不着,想来同你赏月……师兄,可否愿意?”哪知师玄机却是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天色已晚,师弟还是早点回去歇息!”男人那一双如星河深邃,足以让任何人都目眩神秘的眼瞳,此刻冷若寒冰,一片冷凉!接二连三的碰壁,让白扶柳有些失望,这也难怪他在看小说时,发现原主后来会转而爱上那疯批徒弟,试问,这样一个薄情冰冷的师兄,有谁会坚持爱下去呢?白扶柳愣愣的看着师玄机,半晌,嘴巴才一张,嗫嗫道,“那我回去了……”师玄机不说半句话,而是静静的眺望着远处的明月。往事诚难追,未来亦难述。他心底对白扶柳的那份爱愈发的模糊,而清晰的,是自己想要守护他的这份心。永远不变。大道无形,生于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倘若想保护他,那么必须做到不爱……翌日。白扶柳从清晨熹微的阳光中睁开眼,昨夜他又是失败了,没能让师玄机和他到屋顶上赏月。他甚至还犹然记得,师玄机看他的那淡漠的眼神。男人的心像是铁做的,油盐不进啊。“叮咚,宿主,您还不赶紧起来战斗,那朵宁清靳那朵白莲花早就去缠着您的攻略对象了!”系统小黑有些急躁的催促道。“太难了……师玄机那是正常的男人么?我前两天都那样了,上药的时候我当时都衣不蔽体……他压根没有半点波澜。要不,我还是摆烂吧。”白扶柳破罐子破摔。“怎么能摆烂呢,哼,本系统让你看看个东西。”说罢系统小黑便弄了个铜镜。这是可以构思未来的镜子,系统可以根据自己所设想的,将场景完美浮现。白扶柳惊讶的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只见宁清靳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师玄机的面前,他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纤长的睫毛为难的颤动,似乎下一刻,就要羞耻的哭出来。原本是清水般透亮纯澈的小白莲,而镜中的宁清靳,则是眼角眉梢都带上了魅意,从脚到头发丝,都在勾引着师玄机。“乖……阿清,你真是师尊的好徒儿。”师玄机修长的手指拨开他的长发,随即摸到他敏感的耳侧脖颈。“求师尊垂怜,唔……”宁清靳那双如水的云眸里,泛着楚楚的泪光,雪白的肌肤逐渐的染上了桃粉色,即便咬住下唇,也依然有抑制不住的低吟,溢出唇角。这镜中画面里的场景???是什么?白扶柳目瞪口呆。“本系统是想警告你,如果你不努力,以后被师玄机标记的那个人就是宁清靳,你难道真的想看到师玄机标记他么?”系统小黑犀利的问题,顿时把白扶柳给震住了。不!他才不要把师玄机拱手让给宁清靳!只要一想到师玄机跟宁清靳同塌而眠,他就一阵窝火!“好了,我懂你的意思了!我的小黑,我还是出发吧,我绝不能让师玄机落入宁清靳的手里!”不愧是系统啊,这样一针见血的画面警示,居然真的起了作用。白扶柳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系统。他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只想往师玄机所在的寝殿跑,尽管现在是白天,星星和月亮都还没出来,但是不做任务,刷刷好感度也是好的。“师尊,您这是要去哪儿?”走廊上迎面走来的萧镜尘手里捧着抄好的宗规。“为师……为师要去找宗主,怎么,你的宗规抄好了?”白扶柳将视线落在萧镜尘手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宗规。“嗯,全都写好了,师尊请过目。”萧镜尘把手里的纸张交到白扶柳手里。白扶柳看着萧镜尘所写的字。尽管萧镜尘年岁尚小,却写了一手好字,落笔如风,潇洒灵动。“小尘的字写的很不错!”白扶柳夸赞道。“我阿爹虽然是修士,可我娘亲却是出身书香门第,所以我娘亲便教我读书写字。只可惜,我爹怀疑我娘跟她心上人偷情才生了我,所以,我爹并不喜欢我……”萧镜尘低头,眼神哀伤道。闻言,白扶柳想起书中,对萧镜尘身世的描写,他爹确实是修士,他爹从前一直打骂他,每每喝醉酒便用鞭子打他。由于不受他爹待见,连府里的下人都轻视他们娘两,连府里的小妾都敢欺压在他们头上,有一回妾室所生之子萧凌翊,还用石头砸他的头。至今还能看到萧镜尘额角有一个极小的疤痕。萧镜尘更是被他后娘在一次上山烧香时,故意遗弃在荒郊野岭。说起来,萧镜尘还得感谢他后娘,因为当萧镜尘返回萧家时,才发现,一家人都惨遭狼妖毒手,萧家十几口人皆惨死,唯独不见萧凌翊的尸首。机缘巧合之下,萧镜尘便跟着一个瘸腿的修士修炼,直到前段时间,萧镜尘遇见了龙硕。龙硕才将萧镜尘带到了碧剑宗……“小尘,你额头上的疤……”白扶柳有些心疼的说道。“师尊,这疤是我小时候被人砸伤的,不碍事。”萧镜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