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半天后,他见哈县长脸上稍有不悦,就赶忙的指了一个小姐说:“那就她吧”。
赵主任从那群小姐中,选了—个他要的那种丰乳肥臀,剩下的小姐们把眼神都转向了哈县长,希望自己可以被挑上。
哈县长这才笑笑,说:“好,赵主任眼观不错吗。”
哈县长又对那个领班说:“派在最后的那个留下。”
领班就恭敬的点了下头,让那个小姐也留下了,其余的小姐她都撤了出去。
于是哈县长和赵主任身边都坐下了一个小姐。小姐们很殷勤,不停地向他们口中塞水果和灌啤酒,这是在加快他们消费果品和啤酒的速度,职业小伎俩。
有小姐坐在身边,赵主任显得很局促,其实也不是小姐让他紧张,主要是有个哈县长在旁边,他歌唱得很不自然,酒喝得也很不自然,总之一切都变得很不自然。小姐们不管他这些,只是一直职业性的粘着他。
避雷针的原理告诉我们,突出的地方最容易触电,所以,男人看女人时都是先看胸部。不过,对于赵主任这位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色狼来说,他看女人时,都是先从手看起。
陪她的这位小姐,细高挑的身材,有点偏瘦。长而直的一头黑发,骄傲地洒满肩膀,脸侧的几绺头发有些微卷,挑染着黄色和红色,头发上别着两枚闪闪发光发夹,和发夹相辉映的是那对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镶在一对如黛如烟的柳眉下,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古色古香的充满国画意味的中国版风尘味道的芭比娃娃。
那小手就更不用手了,纤细,白皙,娇嫩,让赵主任满心欢喜,要不是因为他知道今天哈县长一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他此刻一定会开始想入非非的通过大脑,把那手放在自己下面揉搓起来了。
但现在他不敢走神,哈县长不会就是因为他工作表现好才叫他来的,一定有什么事情,但到底是什么事情,赵主任还一时猜不出来。
哈县长一直也没有提起正事,只是连续的表扬了赵主任很多次,还说让他好好干,以后会很有前途。
一直等到赵主任的情绪稳定,哈县长才笑笑对身边的两个小姐说:“你们先过去点歌,我和他谈几句话。”
小姐都是很乖巧,她们就像一首歌中唱到的那样:什么时候该给你关怀,什么时候应该悄悄走开,奥。。。。奥。。。。。
好像这个歌就是为她们写的一样。
赵主任也收敛起刚刚放松了一点的心情,赶忙朝哈县长这面挪动了一下问:“哈县长,你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在包间变换闪烁的灯光下,哈县长的眼睛在闪闪的发光,他严肃起来了,说:“我想问一下你们这次粮站调粮给灾民的事情,听说是华副县长决定的,你们怎么没有给县委和政府汇报呢?”
赵主任就一下子愣住了,没回报,不是县上让拨付的吗,他有点紧张的说:“是华县长指示拨付的,我那还有华县长亲笔写的条子哩。”
哈县长带着疑问说:“华副县长同意的,但为什么上面说是你自作主张,擅自启动国家储备粮呢。”
赵主任一下就瓜了,他头上的汗水一颗颗的掉了下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要是给自己搁头上,那不得了,他忙说:“不是啊,哈县长,真的是华副县长指示的,我是有证据的。”
哈县长沉默了,他淡淡的看了一会赵主任才说:“那这样吧,你明天就给县政府打一个报告,说清你当时也不同意在没有县政府和县委文件的情况下动用储备粮,是华县长以权相逼,你不得不开仓放粮,现在你感到事情严重,特意给组织汇报。”
赵主任嗫嚅这说:“那不是国家储备粮,是我们今年收的商品粮。”
哈县长的眼中就露出了一丝阴冷的光来,他盯着赵主任说:“是储备粮,你记错了吧。”
赵主任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如此,当他明白了这个情况以后,他刚才那惶恐和紧张也随之消退了,他抬头看看哈县长,意味深长的说:“我明白了,是我记错了。”
哈县长收回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又变得宽厚和随和的笑笑说:“赵主任人年轻,看问题也准,呵呵,好好干,一定能在洋河县干出一番事业的。”
赵主任讨好的说:“跟着哈县长干工作,不想进步都难。”
哈县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心里暗道:就你一个小小的粮库主任,也敢对我暗示未来,哼,不知道天高地厚。
哈县长就打开了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掏出了好几张大票来,放在桌上,对赵主任说:“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这两个丫头就归你,小费在这,台帐我结过了,记得,明天我要看到报告。”
赵主任连忙站起来,想要挽留哈县长一起玩,但想想也是不妥,哈县长怎么可能和自己一起泡妞呢?
哈县长按住了他的肩头说:“你玩你的,不要出来送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包间。
两个小姐就一下子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好几张百元大票,她们的眼睛也像狼一样发出了幽光,其中—个一进门就扑到赵主任的怀里。。。。。。
夜色无声无息地弥漫了大街小巷,城市的灯光不失时机地开始炫耀美丽的舞姿。白天看着灰暗、死气沉沉的街道,象是受到夜神的点化,在闪烁霓虹灯的装扮下搔首弄姿显得分外妖娆。华子建在办公室窗前驻足,窗外漫散的光线,照耀着深秋的萧索和忧愁,他的心里一阵空落,
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便只能这样站着,感到寂寞已经开始有点让自己发疯,它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的神经和大脑,使自己根本无法入睡。站在这熟悉的地方,也是孤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