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俞飞一出口就有些后悔,眼前这个静芳姑娘,也是别人的下人。
凌俞飞收起了面对阿殷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反而连连应是,不敢多说一句。
青衣女子倒是没什么替人打抱不平的爱好,尤其是别人的&ldo;家事&rdo;。
&ldo;我们宫主身体抱恙,来不了了,我这个下人替我们宫主来一趟,礼送到了,我也该走了。&rdo;
凌俞飞松了一口气,谁知那青衣女子又说一句:&ldo;我们无极宫我们宫主虽说脾气古怪了些,可也从没这样对过一个手无寸铁的下人。&rdo;
静芳说完皱着眉离开,还是觉得自己多嘴了,伺候那个多事的主子伺候久了,连老妈子的性格都养出来了,这样不好,不好。
凌俞飞平日在下人面前一向是盛气凌人,谁知遇上&ldo;外人&rdo;却是这般模样。
阿殷听到凌俞飞撇嘴低声说了一句:&ldo;脏妓子。&rdo;
她瞪了阿殷一眼,却不敢再出手打她。
&ldo;还不赶紧回去干活儿?下次定不轻饶了你!&rdo;
阿殷跟着凌俞飞回到了门派中,果不其然,凌俞飞朝着阿嬷狠狠地告了一状。
凌俞飞总算出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出去了。
阿嬷正忙得焦头烂额,看到阿殷脸上一道血痕,吓了一跳,用唾沫抹在阿殷伤口处,所幸伤口不大,算个破皮流血,怕会留疤,一想到阿殷还是个女孩子,叹了口气,让阿殷老老实实坐在厨房里,哪儿也不准她去。
厨房里人来人往都是往宴席上端菜的弟子们。
这种正式的场合,阿嬷不让阿殷捣乱,但是都在忙,闲着阿殷一个也不好看,阿嬷怕那些弟子私下里说阿殷什么,就让阿殷把盘子递给那些弟子。
阿殷早就听说有贵客来,那个来送了个礼就走了的静芳姑娘好像是无极宫的人,那可是只有传说中才听得到的无极宫。
她曾听其他弟子说过,若是这辈子能在无极宴上夺得魁首,便能记载在风华录中,江湖公认的青年才俊,就连江湖外的人都有耳闻,那可是无比的荣耀。
若不是当年无极宫承认了楚恒英,把她记载在风华录中,恐怕现在还没有宗英门呢。
那算是关系蛮好了,阿殷心想。
无极宫在江湖中向来神秘高贵,这次宗英门设宴,却能得到无极宫宫主的贴身婢女前来送礼,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荣耀了。
忙了一天,晚上才结束,厨房剩下了阿嬷和阿殷两个人。
阿嬷已经累地直不起腰来,叫着阿殷去给她按按。
阿殷乖巧地脱了鞋,跪在阿嬷身侧给她按腰。
阿嬷突然回过头问她:&ldo;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