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饿的方北凝,忽然就没有了胃口,勉强吃了几口,索性丢了筷子。
她在那个土匪窝一般的别墅里住了几天,不过是揣了一颗好玩儿的心,却没想到,让翟墨远那般焦心焦肺地担忧了她几天。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上柳梢,翟墨远不知去了哪里,到现在还没回来,方北凝试着用座机给他打电话,她的手机大概还在方承那里。
连拨三次,没人接。
方北凝心里有些烦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客厅纠结了好大一会儿,她吩咐管家热些饭菜打包好,然后拎着保温盒走进车库。
没一会儿,一辆红色小车驶出别墅。
她其实也不知道去哪里找翟墨远,碰碰运气吧。
翟墨远担心她担心了几天,肯定是没心思处理公司的事情的,只怕办公桌上待处理的文件都堆积成山了吧?他或许是去了公司办公也未可知。
按照导航的指示一路开到凝远国际,方北凝下车,抬头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楼,心里一下子被其宏伟的气势所折服,难怪那厮那么有钱。
此时已经夜里十点,整幢大楼漆黑一片,只有最顶层和一楼大厅还有微微的光亮。
方北凝心头一松,她听翟墨远说过,他的办公室就在大楼的最顶层,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在办公室里的吧。
走到玻璃门前,伸手推了推,没推动,大概是开启了门禁。
无奈只得用手敲门,敲了好一会,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青壮年男人走过来,看见她时眉头一皱,甚是严肃,“这位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我来给翟墨远送宵夜。”方北凝将手里的保温盒举高晃了一晃,说明自己真的是来送饭的。
但很显然,保安同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仅凭一口之言和一个保温盒,完全不能说服他让她进去。
方北凝让他打电话上去确认,保安同志用前台的座机打了,没人接。
“不好意思姑娘,我真的不能放你进去。”
听保安的口气,翟墨远确实是在楼上的,可是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方北凝心里有些不安,对保安的纠缠生心生不耐,只得隔着玻璃门用凝尘术将他给绑了,并封住了他的视觉与听觉,然后幻化出一只手,按了下玻璃门里面的门禁按钮,‘嗞’一声响后,门便能轻松推开。
忽然不能动弹,也听不见看不见,可把保安同志吓得不轻,等他恢复自由,哪还有方北凝的影子,就好像刚刚经历的都是一场错觉。
方北凝本想乘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的,按了半天发现需要刷卡,真麻烦!她无语地瘪瘪嘴,只好改乘普通电梯到达能到的最高一层,然后又爬了一层楼梯,才到达最顶层。
过道灯光昏暗,也很空荡,只有方北凝的脚步声在此处回响,方北凝第一次来,绕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翟墨远的办公室所在。
她敲了敲门,没人应,便直接推门进去,偌大的办公室,只有办公桌上方的一盏灯亮着,显得整个办公室都有些昏暗。
电脑是亮着的,桌上放着一份打开的文件,文件旁边随意横着一支墨水笔,看起来似乎是有人正在办公,却突然有事离开了。
方北凝的视线在办公室里扫荡一圈,没发现翟墨远的身影。
人呢?
她又扫视了一圈,将视线定在休息室的门上,或许在休息?
可是,要想休息怎么不回家呢?
方北凝带着疑惑,走过去开门,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没办法,她再次使出凝尘术从里面将门打开,休息室没有开灯,借着外面昏暗的光亮,依稀能够看见床上躺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