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曼被严子颂执起了手腕,他做的自然而且迅速,秦小曼不得不把拒绝观赏鲤鱼的话硬生生吞回到肚子里,出口时变成了:“你放开,我自己走。”
正是半年前他们曾经坐过的石凳,甚至连两个人的距离都不曾改变。
池塘里果真游着成群的鲤鱼,自由惬意地在水中嬉戏。
池内怡然灵动的鱼儿,辉映着岸边眉目如画的少女和挺拔俊逸的少年,却不知是谁欣赏了谁。
天色渐暗,秦小曼缓缓站立起身,“晚了,我要回家了。”
严子颂也站了起来,这个今天一反常态表现得温文而雅的人却突然说了一句,“我毕业了,马上就要离开圣腾了,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秦小曼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跟自己道别的。
望着眼前的人有些落寞的表情,她不禁有些动容。
一个人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他一直在优渥的家庭背景下生活得意气风发;难免不忧虑即将到来的与家人、朋友的分离。
心地善良的姑娘错误地把自己特有的多愁善感安到了那个强势张扬的人身上,不由得关心问道,“学校都联系好了吗?”
“嗯。”
“其实出国也挺好的,”
对于眼前这个救过自己的人,秦小曼总想向他表示一下感激;
看着他脸上略显萧索的表情,秦小曼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他一下;
别的事情虽然帮不到他,为即将远行的他打打气总可以,
“国外的大学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而且正是提高英语水平的好机会呢!”
严子颂幽幽望着她,没有说话,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秦小曼微笑道,“只是一个人生活会辛苦一些,不过你就当锻炼自己呗。”
秦小曼甫一说完,身子忽地被严子颂拉进了怀里。
“我就要走了,给我抱一下好吗?”
严子颂说得隐忍,无奈中又带着一丝乞求;秦小曼愣住了,垂在身侧的手臂直直僵在那里,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她知道他喜欢过她,可是两个月来他变了很多,再也没有过多地关注她;
秦小曼满心以为他已经收回了心,现在这个透露着伤感的人只是要求拥抱她一下,她实在狠不下心像从前那样绝决地推开。
善良的姑娘虽是不情愿,但想到这个曾经把自己从最窘迫的境地中搭救出来的人马上就要出国了,所以也只好继续忍耐,但愿这个拥抱快一点结束。
严子颂却根本没有结束这个拥抱的打算,他把头轻轻埋在她的颈弯,紧紧贴向怀中娇羞的人儿,
“辛苦的是这两个月,我……太想你了。”
低哑着嗓音在她的耳边嗫嚅道,带着紊乱的气息喷洒在秦小曼的耳后。
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大吃一惊的女孩子一颗心像是要跳了出来,他抱得紧,不容自己一点挣扎的空间,低沉的声音响在最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些含糊不清却饱含暧昧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