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霸歌诀的力量吗?那一声钟鸣……是日晷,我记得那是一个来自耀大陆的法器。”霍南亭仍沉浸于日晷的震惊中不可自拔,他缓缓说道。“霸歌诀……那个尧庚年,是师从萧余生?”
“非也,非也。”柳沉舟摇了摇头。“如果你说这个的话,尧庚年不是师从萧余生,而是他吞噬了萧余生的一切,他继承了萧余生的能力与梦想,他就是萧余生在临光大陆上的——传承者。”
“传承者?萧余生还有传承者?”霍南亭震惊地看向了柳沉舟,不敢置信道。“萧余生的梦想是什么?灭了天道吗?如果让这个尧庚年实现的话,与天道结契的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谁知道呢,也许会死吧。”柳沉舟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而霍南亭却在听后心有余悸,他突然安耐不住地站了起来,抱着怀中的苏临向着齐雅媗走过去。
柳沉舟低咳了一声,沈危立刻闪身上前,拦住了霍南亭的去路。
“霍大先生,尧庚年与辰尘的对决还未结束,齐家大小姐也还未将安雅从危难中拯救,您这是要去哪?”沈危笑问道。“我家门主可还在这陪您聊天呢,怎么,是那里招待不周吗?”
“若是尧庚年真的是萧余生的传承者,那么我不会放任他活着离开这里。”霍南亭看着面前的沈危,如是说道。“难不成沈护法想要任由这灾厄离开么?”
“霍大先生急什么呢?”沈危笑眯眯地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单方面挨打的尧庚年,轻快地说道。“没见到此人已被辰护法拿捏了么?”
“拿捏?”霍南亭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方才辰尘为什么能活,你我都有目共睹,如今霍某虽然不清楚他们二人到底在玩什么,但霍某可以肯定的说,辰尘,不是尧庚年的对手。”
“那又如何呢?”
“你什么意思,沈危?”
沈危听见这话也不急,只是缓缓反问道。“至少尧庚年现在是被单方面的压制的,不是么?”
“这只是暂时的……”
“我们的人还在打,这是一对一公平的切磋,霍大先生急个什么呢?难不成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赶着热乎的去群殴么?”
“你……”
沈危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霍南亭自然也就没了什么话可说,他愤恨地瞪了一眼沈危,就抱着昏迷的苏临坐了回去。
当霍南亭灰头土脸地回来的时候,柳沉舟翘着腿抿茶,很是时候地轻飘飘说了一句:“回来了。”
霍南亭瞥了一眼柳沉舟,闷声闷气地哼了一声。“回来了。”
“那就继续说之前的吧。”柳沉舟吹散了茶水里的茶叶,饮了一口润喉,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看见了么,辰尘方才,动用了风灵力。”
“没看见,这有什么关系?”霍南亭不懂这些,自然也不会关注这个。
——在《霸歌诀》与萧余生的传承者这两个东西之下,觉醒灵力也显得平平无奇。
“有关系啊。”柳沉舟耐心地看向了霍南亭,吐字清晰地说道。“千年了,天道法则就是这样,才最初与天道结契后,修仙者所获得的灵力是什么,他这一生能掌控的灵力便是什么了。”
“……”
霍南亭听到这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些问题的严重性,他转头迎上了柳沉舟的视线,呐呐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辰尘……”
“你听说过觉醒者吗?”
柳沉舟说到这里,向来冷漠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丝隐约的笑意。“辰尘可能就是觉醒者。”
“你是说,辰尘很重要?”霍南亭试探着问道。
“辰尘当然很重要,他是我清君门的护法,他不重要的话,还有谁是重要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千年来从未有过觉醒者,而辰尘与尧庚年对峙了不到半天,辰尘便成为了觉醒者,你不觉得——”
“……尧庚年,萧余生的传承者,可以创造觉醒者?”
“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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