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拍床戏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他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这是默认了可以拍的意思吧……
盛夏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悦还是忧伤。正常,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露个腿露个肩露个背不都是在意的要死要活的吗?
明明上次在酒店,她就只是裸露了一双雪足,他的表情就已经不开心了。现在是床戏啊,以后会在许许多多人面前播放,他却这么淡然的反应。
盛夏默默的将手机收起来。
随之而来的,却是心里忽然泛起的淡淡失落。
不过,盛夏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之前在雨中跪了那么久,衣服换了,头发却还是湿透了的。
她找了吹风机在一边吹。
旁边的工作人员则陆陆续续开始了下午茶。
差不多两个小时之后,地下水牢的场景布置也完成了。虽然是夏季,日落时间晚,可拖了下雨天的福,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亮度也不高。即使才不到17点,天色也已经暗昏,看起来像极了在拍夜戏。
地下水牢里点着几盏煤油灯,于是,连空气里都带了些奇怪的味道。
盛夏换了一套白色的百合花轻纱旗袍,百合花翠绿的叶子在一片白色中显得尤为淡雅。胸前的两颗如意扣,圆溜溜的,分外可爱。
“和你的金主沟通好了?”
此刻水牢里除了许慕名并没有其他人在。盛夏正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旗袍,不知什么时候,许慕名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盛夏的身边。
盛夏抬眼瞥了许慕名一眼,想要斗嘴的冲动又咽回了肚子里。
她已经不是明院里那个籍籍无名的女学生,她现在是一个有了片约的女艺人。要时刻注意不让自己陷入绯闻的漩涡。
她侧过身,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弄得蓬松一点儿。
却不料,许慕名压根不在意这是片场,他伸手一个拉拽,就将盛夏从凳子上扯起来。
手上一用力,扣着她的身体,逼迫盛夏抬起头来对着他。
盛夏轻轻哼了一声,“堂堂大影帝,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除了拖拉硬拽,就没有别的手段了?”
“对付你,别的手段有效?”许慕名也不甘示弱,头微微低下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盛夏,眸子里似乎能迸裂出火花。而说出来的话,几乎也是咬牙切齿着的。
盛夏却是被他这忽然而来的恨意惊吓得浑身一震。
“许慕名……”她不由得喃喃念出他的名字。
他却不动,只手上越来越用力,盛夏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他给捏碎了。
直到水牢与地面相接的楼梯口隐隐传来郑仕元和别人说话的声音。许慕名眼里的红光才消失了一点儿。
盛夏以为他要放手。
却没意料到,他偏偏趁盛夏放松戒备的时候,手放在她后背用力一扣,将她整个人压下他的胸膛,直到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才侧过头,半咬住盛夏的耳蜗,几乎是带着悔意和痛意,在盛夏耳边低喃,“盛夏,我恨我当时太仁慈。你根本不配我的满心呵护。”
短短的两句话,带着许慕名的狠辣,隐忍,以及痛楚,如魔咒一般。
盛夏整个人被这二十多个字深深的敲打。
她站在原地,竟然无法用力去抬步。
她睁着眼睛看到许慕名说完话后避如蛇蝎般从她身边退开,飞快的恢复成他清高阳光的表象。仿佛刚才那恨不得要将她拆之入腹的许慕名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只是……用不想和圈内人谈恋爱,不想被人议论潜规则和靠男星上位的理由拒绝过他而已。
只不过,在他强制堵在学校偏门要和她约会的时候,说过和秦破军有约而已。
难道就伤他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