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为他人做嫁衣的萧执星不同,连云蔼难得一脸喜色,不亏筹谋了这么些年。
从始至终,唯有李顽的脸色一直如一,无悲无喜,像是被迫登场的提线木偶。
“李公公,既然太子殿下身子不适,那陛下的旨意便由你来宣读吧。”萧执星浑身湿软无力,连云蔼从他手里把圣旨接过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特命十五王子萧执含暂理国事,为朕分忧,钦……”李顽高提着的声音还没落下,院外传来了混乱声。
“你们什么人,胆敢擅闯养心殿……”问话的人威风还没耍完,先把命交待了。
“快给我拦住他们。”一个倒下了下一个接着来,没完没了的车轮战、刀剑交锋的碰撞声,早就惊动了院内的人。
这下到连云蔼的脸色一变,一颗心止不住的往下坠,就像前一刻的萧执星一样。
而萧执星哪怕脖子还在别人的刀尖上,脸色也有止不住的喜色泛出来。不管来人是谁,于他而言都会比如今的境况要好,说不定这水混起来,他还能有意外之喜呢。
因不知道外头什么情况,院内的几人一时皆不敢动,上头的主子没动,下面的人自然也不会擅动,只是都围成一团,渐靠到连云蔼等人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圈。
在院外十数人紧张盯着院门的情况下,很快就有人出现了,是谢随宴带着谢霄时,紧跟在他们两身后的还有温玉章和萧执林。
四人刚跨过院门,二十余人的小队也迅速进来了,训练有素地列成两排,让养心殿变成了牢固的铁桶。
“定国侯好快的手脚,只是不知此番动作意欲何为?”连云蔼拨开挡在她身前,把刀举在胸口,随时准备战斗的几人,开口质问道。“本宫奉劝侯爷一句,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侯爷可要想清楚了。”
“不劳皇后娘娘费心,此话本侯原封不动退还给娘娘,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谢随宴无视了连云蔼有意展露出来的圣旨,大手一挥,带进来的人马举着刀步步逼近殿前,像包饺子一样一层一层的,把连云蔼几人的路都挡死了。
“把人给我拿下,记着留活口。”
谢随宴带过来的人把连云霭几人逼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此进殿内去了。一直在一旁不惹眼的李顽脸色突然一变,全是不可置信。
连云霭几乎没在李顽脸上见过这种表情,除了她搬出妹妹威胁他的时候。所以就算现在处在性命攸关的紧急时刻,她也还是好奇李顽看见了什么,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够只见院门处有一个白发白眸,像是冰雪造就的人儿看向这边。
“哼。”连云霭冷哼一句,再不理李顽,带着心腹挟持萧执星退向了殿内。
她记得殿内的龙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青瓷花瓶就是一个机关,只要扭开龙床内侧就有一条暗道,能通外面。
外面的兵士能帮她守一道门,床上躺着没有意识的萧行昭和刀架在脖子上的萧执星就是她的第二个倚仗,她不信院中那几个人背的起杀君和太子的罪名。
有了这两道防线拖延时间,她不怕逃不出去。江东项羽有什么好,她只相信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想好了后路,连云霭扑通个不停的心总算安定了一些。
“墨三,把殿门关上,让其余人守着,别让他们进来。”连云霭说完带着墨一,墨二和墨一手里的萧执星进了殿。
厚重的殿门被关上,外面的人声都被隔绝过滤掉了,她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连云霭你这个疯子,想拉着本王一起死吗,要是你现在叫他们放了本王,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