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正要宣布获胜,大皇子却出声制止,慢着!“
“考则中有明确规定,如果考生负伤,不可以参加考试。“大皇子秦铖问考官,”先生,我说的是否正确?“
考官闻言,顿了顿,答道,“是,如殿下所言。”
“那邝远的成绩不能做数,他身上有伤,却故意隐瞒伤情参与考试,不能录入成绩,目无考纪,连带着之前的成绩也一并作废。”秦铖此时似乎胜券在握,带着一点嚣张的意味说道。
裴若源和邝远对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之前的人必定是大皇子派的,而为的怕不是自己而是邝远,毕竟曲出云和邝远是劲敌,两人之前的名次就咬的很紧,大皇子这是一早就打算着安插曲出云入主三堂的。
“大皇子何出此言?”考官没想到大皇子竟然作此命令,即便是大皇子说的在理,可是他只是巡查副官,别说武部头名的成绩不能说陪废就废,就算是一般考生的成绩也不能草率对待。
“先生,如若不相信,可以请邝兄撩起右手衣袖吗?”秦铖注视着台上的邝远,只见邝远脸路迟疑,脸上越发的得意起来,虽然他本来是想要连带着裴若源一起废了的,可惜没做到,曲出云这个废物还被裴若源利用丢了大好的机会。但是如今看来,歪打正着,没想到邝远和裴若源竟然隐藏伤情偷偷考试,如果邝远因此被取消资格倒是比不能入主三堂对他更为有力。他心里有恃无恐,嘴上就越发的嚣张起来,“怎的,现在才怕,是不是有些太晚啦?”
考官本来就对邝远的表现有些疑虑,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打法,只要没有违规他就不会过问,可是眼看着邝远迟迟不肯撩起衣袖,也觉得其中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正要亲自上前盘查,却听台上败北的那人出列说道,“是我打伤了邝公子。”
邝远正着急如何应对,却不想突然被人解围,他看了那人一眼,他记得那人是达州人士,名字好像叫做宣小舟,武功不错,可是力量不足,如若不是之前两人耗损了他的气力,让他正好受自己辖制,还真的说不出到底谁会输谁会赢。
“求大皇子开恩,莫要取消我名次!小舟知道错了,但是打伤裴公子实属无意伤人!考官大人,小舟父母因病早逝,还好被好心的邻里收留学了二三本事前来应考,如若辜负乡里期待,还有什么颜面回去,不如就此死了,呜呜呜……“说着竟哭了起来,她一开始只报了姓名,大家都没怎么在意嗓音,如今再一开口,又哭了起来,大家越发觉得不对劲,猛然间回过神来,这个宣小舟竟然是个姑娘!
别说台下众人,就连考官也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因为名册只有姓名成绩,没有男女,虽然没有性别限制,可是很少考取武部的女子太少,人们很少会想到会有女子参加,这宣小舟虽说模样素净,可是脸庞黝黑,而且身材瘦小,干瘪瘪的像个豆芽,还做男子打扮,如果他不说真没人想到他是个女孩子。邝远直接就傻眼了,刚刚他一点没留手,虽然就算知道对方是姑娘他也不会怜香惜玉,可是最起码他会尽量不朝胸前招呼的。
考官本就对宣小舟的身份起了恻隐之心,毕竟他亦是普通出身,如今看他一个女孩子盈盈落泪越发觉得可怜起来。
“既然宣姑娘如此说,今后要注意了,习武之人要注意力道分寸,这是本分!”考官都未问及大皇子意思,变作了结论,转脸对大皇子说道,“大皇子,考生不易,还望您手下留情。”
考官亲自开口求情,已经有些违规了,但是一个女孩子总是能让五大三粗的男子们产生保护欲,更何况还是个身世可怜却自强不息的妹子,就更是让人觉得难能可贵了。更何况还是天之骄子和普通平民的碰撞,如此好戏简直比戏班子演的都精彩。锄强扶弱在所难免,所以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站在了宣小舟一边。真个是峰回路转,秦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如此变化,看了看台上哭红了一双眼睛,正渴求着自己宽恕的宣小舟和周遭人于心不忍的表情,纵使秦铖再怎么嚣张也知道民愿难为,更何况他又不能说自己知道邝远带伤入场是因为自己事先派人打伤了他。只是不知道宣小舟为何将这原因朝自己身上揽,难道是还有别的什么缘故?秦铖心里疑惑,但是他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很快把疑惑抛之脑后。
秦铖虽然没有脑子,但是却知道顺水推舟,他知道自己太过为难对方,只会显得自己别有用心,因此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那就依先生所言。”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接口,“那就多谢大皇子成全,为我鸾鸣堂又添一名福将!”
☆、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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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头望去,是鸾鸣堂的堂主岳麓樱。大家都想着鸾鸣堂的消息也太快了些,莫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宣小舟的身份?不过更可能是宣小舟自己投诚想要得到鸾鸣堂的庇护,毕竟鸾鸣堂就是为太初学院中的女学生设立的,虽然人数不多可各个都不容小觑。
众人都道是鸾鸣堂消息灵通,可是裴若源却知道岳麓樱是封秋白搬来的救兵。裴若源猜得没错,封秋白那边早早散场便和顾逸尘商量着去武部考场那里等消息,福松是个机敏的,知道主子怕是不会直接回客栈,所以拿了条子就在考场门口等着,果然看到封秋白并未往客栈方向走,而是要去武部考场,于是赶忙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