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又快又准。
神入化的手法,就连濯焰烈也不禁为她暗自叫绝。
只是当反应过来她拿走的东西时,他玩味的笑容蓦地一凝。
这丫头拿什么不好,怎么偏偏是它。
濯焰烈暗自忧心。
怎耐,他现在是“闪着腰”的病号,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他。
他除了安分地依躺在四人抬的撵上,什么都不能做。
眼看夕颜与南宫若离各自挑选好马匹,骑上马,准备出发。
濯焰烈命安宁赶紧去传话,叫夕颜过来一趟。
安宁得令跑到夕颜身边传话,怎料夕颜听罢,端坐在马背上只望了濯焰烈一眼,便双腿紧夹马腹,一马当先冲出了营地。
濯焰烈气恼,却也无计可施。
只好再向安宁暗中递了一记眼色。
并以身体不适向皇帝请假回帐歇息。
濯焰皇睨了他一眼,鼻音出气,显然余气未消。
不过,倒也没再为难他,命人小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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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
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
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
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夕颜最喜欢王维的这首《观猎》,第一次读时,那一连串飞动的场面,就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纵横驰骋的潇洒快意。
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能真正的参与一回。
这让她高度警觉的心,仍掩不住那澎湃的激动。
夕颜就像一只终获自由的鸟儿,在广袤的天地间,策马奔腾,恣意飞翔,连超那些骑术精湛的男子。
睨视着他们的诧异,夕颜心中冷笑:
谁也不傻,他们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看她笑话,她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夕颜的心中燃起了战火,高挥马鞭。
马儿受重,四蹄生风。
突然,她眼尖,瞄到前方稀疏的林边,卧着一只肥沃的灰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