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鹿溪躺在偌大的床上。
她刚刚洗完澡。
周身还弥漫着沐浴液的香味。
是她自己挑的草莓味,很好闻。
刚刚哭太久,眼睛有点胀痛。
她闭上眼,想着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课。
可满脑子都是江也,半晌也没能睡着。
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往前虚虚一环,想抱住点什么。
前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哭的最厉害的时候,江也问她:这次要不要公开。
她发觉江也真的很执着,甚至……态度有点强硬。
她不太明白,好在江也也没遮掩。
他说是因为安全感。
他说就像她会误会吃醋是因为没有安全感,同样的,他也希望得到满满的安全感。
他说:要是你连公开和我站在一起的勇气都没有,我会怀疑,如果以后遇到其他事情,你会不会同样选择逃避。
他说:我不会做被抛弃的那个。
陈述句。
鹿溪记得江也说这话时的表情,那时候她刚刚哭完,江也边拍着她的背边给她解释和孙雨桐的事情,然后就扯到这个话题上。
他提起来的时候有些落寞的样子,却也很决绝。
他话里有话,在暗指什么,又不愿意明说。
但这个话题很快就被一揭而过,江也几乎是下一刻就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回家,甚至在她回房间时还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平静的如寻常一般。
鹿溪却隐隐有些不安。
直觉告诉她,会有大事发生。
得先稳住江也。
鹿溪有些晃神。
她慢慢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心中暗笑自己还是没能改掉习惯性讨好人的性格。
接着下定决心般悠悠从床上坐起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才住进来那晚江也给她的那件白色长t。
她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好像看见过,男人会对穿着自己衣服的女人产生欲望。
鹿溪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换上那件白色长t。
又跑到厕所,用花洒把已经吹干的头发微微淋湿。
湿润的长发披散在背上,她明显能感觉到好几处湿哒哒的。
看着镜子里面发丝微微有些乱,却衬得皮肤更加白净,眼眸扑闪着微光的自己,鹿溪第一次体会到向暖说她的那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鹿溪紧张地曲起指节,最后把本来就松松垮垮有些低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走出房间,敲响对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