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酆绥坐在沙发上,唐虞沁半蹲着身子。
仔仔细细的用碘伏给伤口消毒,陆酆绥为了吸引唐虞沁的注意力,故意龇牙咧嘴的叫唤。
“好痛,好痛,要是你亲亲,就不痛了。”
唐虞沁看着故作柔弱的陆酆绥,微微笑了笑:“早知道我就用酒精给你消毒了,还有时间在这里逗我玩儿。”
陆酆绥嘿嘿一笑:“你弄,你弄,我不笑你了。”
其实碘伏消毒根本不同,有时候在战场上伤口来不及等队医处理,自己直接上手的时间也不少,再痛也忍下来了,一个牙印而已,根本不算什么。
可他就是觉得疼,他就是要喊出来。
有了依靠,人都开始变得柔软了起来。
消好了毒,简单的用纱布和胶带包扎了手腕上的伤口,系了个她的专属打结标记,这才算是大功告成。
“好了,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前三天尽量还是不要沾水。”
“好。”
唐虞沁回去放东西,陆酆绥就这么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手腕上的刺痛像是针扎一般的提醒着陆酆绥这上头的爱意,又疼又爱,让人好难抉择。
陆酆绥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不过没睡
在一起。
唐虞沁睡在给项思嘉准备的客房,陆酆绥睡在她的卧室。
穿着不合身浴袍的陆酆绥站在这黑白灰色调的卧室,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是你的房间啊?”
“嗯,怎么了?看不上啊,看不上别住,回家去!”
“没有,没有!”
虽说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啊,这次可是留宿,还是睡在唐虞沁的房间,
只是一直都习惯了部队绿色搭配的陆酆绥,看见这满目黑白灰搭配的卧室时,还是愣住了。
“没事儿就睡觉,我都累死了。我在隔壁啊,有什么事儿喊我就行。”
“好。”
唐虞沁走的时候还把卧室门给带上了,陆酆绥在窗边坐下,缠着纱布的手抚摸着床面。
屋子里都是唐虞沁的私人物品,每一样都好像带着唐虞沁的专属标志和气味。
而他,现在也在其中。
陆酆绥躺在床上,淡淡的馨香包裹着她,像是动物在标记所属物和领地。
情不自禁的将被子放在鼻尖前仔细嗅闻,淡淡的馨香从鼻腔钻进脑子里。
是唐虞沁身上的味道,陆酆绥恨不得能一辈子记得这个味道。
“砰!”
门被突然打开。
是走到半路忽然反应过来的唐虞沁。
面对此景此景,两人都有些尴尬。
唐虞沁磕磕巴巴的说:“那个,你睡觉就睡觉,别……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我,我知道了!”
唐虞沁关门,回了自己的卧室。“睡觉,睡觉,不管了,谁叫我一时脑热让人留宿!”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隔着一面墙,两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