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去求陆卉给崽崽看病,但陆卉和陆洪是堂兄弟,又怎么可能给崽崽看病呢。”
陆卉是村里唯一会医术的村医,平常时候村里人家有个什么小病都是陆卉给看的。
“你不知道这个天杀的哟,崽崽病得话都说不了,鸣哥儿去求他,求他给崽崽看病,他让鸣哥儿要么去给那什么陈家公子做男妾,要么顶着严寒跪在门口,如此才救崽崽。”
“鸣哥儿跪了一天啊,听你周叔说,那天那雪都下到了鸣哥儿腰这里了,这天杀的,要不是最后村长出面了,他根本不会给崽崽治病,他们就想崽崽病死,然后把鸣哥儿再送给那什么陈家公子。”
周婶说着说着又哭了。
夏哭夜心里也在泛酸,关于陆鸣,他听得越多,心里就越是心疼。
这个朝代的哥儿地位本就低下,在许多人眼里,哥儿还不如一头畜生。
要是他没弄错,陆鸣之所以会病重,应该和这个陆卉脱不了干系。
“婶子,您放心,以后我会护着他们父子的。”夏哭夜捏紧了拳头,这个陆卉,如此草菅人命,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有了你这句话婶子也放心了,你说这陆洪啊,鸣哥儿怎么说也是他的种,他怎么就能这么心狠呢?”周婶抹着眼泪发出灵魂质问。
夏哭夜哼了声,“不是所有父母都能称之为父母的。”
“哎,是啊,要是我有鸣哥儿这么懂事的哥儿,我做梦都会笑醒,他还不知道疼惜。”
夏哭夜笑了,“有您这么一位真心待他好的婶子,也是鸣哥儿的福气。”
周婶被夏哭夜逗笑了,“你这嘴,真会说。快做菜吧,等会他们该等着急了。”
“诶,好。”
夏哭夜做菜的时候又是腌肉又是放了好多周婶没见的东西,起初周婶还挺好奇夏哭夜为什么要在肉里放那些奇怪的粉末。
结果等肉香味一出来,周婶都震惊了,野猪肉本身是有股子骚味的,但经过夏哭夜这么一弄,哪里还有什么骚味。
屋外的人也嗅到了灶房里的香味,顿时一个个的都坐不住了,齐刷刷挤进了灶房。
见人都挤了进来夏哭夜哭笑不得,“叔婶大哥大嫂些,马上就开饭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把人撵到门外,夏哭夜加快了做饭的速度。
很快夏哭夜就做好了十几个菜,每做好一个菜门外的人都咽一下口水,场面多少有些滑稽搞笑。
“好了,开饭。”把最后一碗菜摆上桌夏哭夜发话。
夏哭夜给崽崽和陆鸣各自夹了一块红烧肉,“红烧野猪肉,肥瘦相间,炖了足足半个时辰,软烂不腻人,汤汁拌饭更是一绝,尝尝。”
陆鸣和崽崽夹起红烧肉一口咬下,果真和夏哭夜说的一样。
陆鸣和崽崽虽然也吃了好几天夏哭夜做的饭,但基本都是清粥小菜,他们以为清粥小菜已经是最好吃的饭菜了,没想到还有更好吃的。
崽崽嗷呜一声大口大口扒饭。
陆鸣的动作也快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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