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的玛丽有种快要被逼得发疯的感觉,没有办法!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威胁到沢田纲吉,她也许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想到这,玛丽只觉得悲从心来、心痛难当,发泄般的将桌上的碗碟尽数挥到地上,引发一阵巨大而刺耳的破碎声。
门外的守卫听到声响还以为首领遭到袭击,当即拿着各自的武器破门而入,等候传唤的女佣们也挤在门口偷偷张望着,想要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我的妻子在跟我闹脾气。”沢田纲吉态度极好的跟这些下属解释着,随后看着门口的那些女佣说:“请进来收拾一下,麻烦你们了。”
训练有素的女佣们当即进来收拾狼藉一片的餐厅,玛丽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去。
“你想去哪里?”沢田纲吉拉住她,玛丽甚至没有看丈夫一眼,甩开他的手就兀自走出门,背影看起来分外的凄凉。
沢田纲吉注视着她似乎随时可能倒下的纤弱身影,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没有追过去,追过去又能够做什么呢,无论再说什么在妻子的眼里都是惺惺作态吧,事实也是如此,若是真的为她着想就应该把孩子带回来,而不是强行令她和儿子分离再冷眼旁观她的痛苦。
精神濒临崩溃的玛丽游魂般的回到卧房就将自己埋入巨大的床铺中,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她好想宝宝,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只要想到以后也许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孩子,她就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也想过逃离这里去日本找回儿子,但那实在太过于异想天开了,不要说她没有钱和护照,就算有这些东西,只要身为彭格列十世的沢田纲吉一声令下她也无法离开这里一步,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她了,哪怕她恢复说话能力也没人会相信表面上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至的阿纲实际上一直在对她进行精神上的虐待,怎么办?真的快要疯掉了!
不知哭了多久,身心都已经疲惫不堪的玛丽沉沉的晕睡过去,睡梦中她看到过去的阿纲,尽管穿着廉价的T恤衫、牛仔裤,笑容却是如阳光般的温暖找不到丝毫的阴霾,他温柔而又专注的凝望着玛丽,然后伸出双臂轻轻的拥她入怀,身处于梦境中的玛丽感受到那胸怀中所传达的温暖和安心感,不知道为什么就流下泪水,只觉得满心的悲伤……
玛丽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眼睛涩痛得几乎快要睁不开,感觉到脸上一阵发凉,不禁伸手摸去,然后摸到一手的水渍,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从梦中哭醒的。
想到梦中那令人无比眷恋、安心的阿纲,玛丽的心酸涩不已,终究还是一场梦啊,站在黑手党巅峰统治着整个黑暗世界的沢田纲吉已经不再是她当初所认识的那个善良而腼腆的大男孩了。
心口憋闷得快要无法呼吸的玛丽想要去外面透透气,她才刚刚支撑着床铺想要起身,略显低沉沙哑的嗓音已经从她的身边响起,“醒了?”
沢田纲吉自从成为黑手党后睡眠就变得极浅,身旁仅仅是出现一些细微的声响就醒过来,半睡半醒的他近乎本能的伸臂将爱人搂入怀中,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他说着又睡了过去,被禁锢在他怀中的玛丽再也没法起床,只得睁着眼睛等待天明,沉睡中的阿纲的怀抱给她如梦境中那样温暖而充满安全感的感觉,然而想到丈夫的所作所为心里顿时酸涩得又想要哭泣,但是她却已经流不出眼泪……
转头看向睡颜带着一丝恬静笑意的阿纲,玛丽的眼眸充满悲哀,虽然深爱着阿纲,但她根本无法原谅对方将宝宝送走的行为,就算无法反抗丈夫她也绝对不会屈服……手用力握紧,玛丽在心中暗暗的做出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沢田纲吉在窗外啾啾的鸟鸣声中醒来,他看着怀中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妻子含笑道:“早安,昨晚睡得怎么样?”
玛丽对于丈夫的话语没有丝毫反应,漆黑的眼眸无焦距的看着头顶的吊饰,安静得犹如一具人偶。
“玛丽!你怎么了?”心中涌出一股恐慌的沢田纲吉当即坐起来紧张的问道,玛丽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看着头顶上方,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沢田纲吉的存在。
发觉妻子的情况非常不对,沢田纲吉马上请来彭格列的专属医师给妻子诊治,玛丽面对医师的各项检查和询问虽然不耐但偶尔还能稍微给点回应,唯独对于沢田纲吉的话语毫无反应,甚至于视线都不会跟他相对,已经完完全全的把他当作空气看待。
医师的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沢田纲吉这才明白妻子是刻意的漠视自己,将医师打发走就站在她的面前表情阴郁的说:“你是打算以后都不理会我了吗?”
靠坐在床头的玛丽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庭院的景色,对于丈夫的话依旧没有反应,完全彻底的无视了他的存在。
“看着我!”内心焦灼烦躁的沢田纲吉用力捏住妻子的下颌强迫她看向自己,虽然被迫与丈夫视线相对,玛丽的眼眸依旧空洞得毫无焦距,灰暗得连他的身影都无法映照出来。
这个发现令沢田纲吉越发的焦躁不安,当即用力吻住她的唇并扯开她的衣服一阵爱抚,不仅想要借由她的身体来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同时也是希望妻子对于他的存在有些反应……
玛丽安静的任由丈夫在自己的身上发泄,尽管呼吸逐渐变得灼热、急促起来,被情。欲所渲染的眼眸也在到达高。潮时也出现强烈的波动,然而当一切平静后那里再度变回一潭死水,自始至终都没有给予丈夫任何回应……阿纲一天不把宝宝还给她,她就一天不理会阿纲,这就是她所作出的决定。
在以后的日子里,玛丽彻底的贯彻了自己的决心,无论沢田纲吉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对于其他人也没有过多的回应,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丈夫无形的折磨中疯掉。
玛丽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而在很多人的眼里她却很不正常,不说话也不理会任何人,总是一个人目光空洞的坐着,犹如毫无生气的精致人偶……彭格列的很多人都在暗地里议论,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患了抑郁症的女人实在不适合做BOSS的夫人。
站在彭格列最顶端的沢田纲吉并不知道底层人员的议论,妻子的漠视已经令他烦心不已,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若不是强行将儿子带离妻子的身边,玛丽又怎么会这样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