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这的确不是一个可以等闲视之的小问题。
“算完没?”
“滚!”她越算火越大。这日子正好卡在安全期和危险期的边边上,就像擦边球,裁判想怎么判就怎么判。这就意味着接下来这段日子她得提心吊担地过了。
“说点别的。搞不好我现在已经是你孩子他爹了,你就不能对你孩子未来他爹有礼貌点?”
“有多远滚多远!”这女人又咆哮了。
“小心动了胎气!”
“萧天你个王八蛋,快滚——!”枕头再次飞了过来。
“好了,别跟我斗气了。我现在去放水,我会在水里放一些药,这些药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可以让你快些恢复。你总不希望一直呆在我这里养伤吧?”
这果然又是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提议。
放好水他又回到了床边,“能自己下床吗?”
她试了试,脚一沾地刚站起来人就摔在了地上。他内疚得不敢看她身上的伤,也不再征求她的意见,抱起她就进了浴室。然后为了让她安心泡澡,把她放进浴缸后就离开了。
泡在舒服的热水里,采月闭上了眼睛。
她被萧天这样变幻无常的面目折磨得心力憔悴身心都是伤痕累累了。他总是在每一次与她温存后都对她无情地冷嘲热讽或是一言不发地把她当成垃圾,可是每次施暴后却又是道歉又对她温柔照顾。
她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他的确是个高智商高情商高魅力值的男人,这让她无法自控地被他吸引。但她也觉得他是个心理有顽疾的男人!双重人格?甚至是多重人格?这又让她隐隐觉得有些恐惧。
水慢慢凉了,她想从水中起来却站不起来。她正为难,萧天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浴巾把她裹起来抱出了浴室,又把她放在了床上。
床已经重新整理过,床单床罩也全都换过了。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一直就这么光着,等我给你买了新的衣服洗干净后你再换上。另一个就是你还是暂时地穿上晴晴的衣服。”
女人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至于内衣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那都是真木有的。但这也比光着要强了,谁让她是大晚上的被人给掳到这里来的呢,又不是正经的出差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我怎么给裘岩回话?”她撒了第一个谎就得接着撒第二谎圆谎,
谎言从来都是这样,像滚雪球一样地越滚越大。她一撒谎就忘了裘岩没事就要给她电话,这回她手机也没带,又说她在外地,这谎怎么圆下去?
不管了,既然是萧天那王八蛋搞出来的事,干脆就全部推给他让他搞掂算了。
“终于不叫我滚了?”
“少废话!”
“你不是很能说很能干么,问我做什么?”
“今天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用得着这样骗裘岩吗?”采月的罪恶感又上来了,眼里隐隐地又有了眼泪。
萧天轻叹一声。这事怎么越想越不对,越想越窝火。怎么搞得我像在通|奸做贼一样?怎么那么别扭呢?罢了,谁让这事的确是我这边理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