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雷那头似乎也在开会,因为他直接就把电话给了他老子金山河。
金山河在电话里明确指出,他们山河矿业这次以矿山,选矿厂为抵押,紧急从某商业银行贷了二十个亿,再加上本来的自有资金,足足近四十个亿,所以财力上让我不用担心他们吃不下。
我把规划图给了孙竟康之后,他的种种反应挑重点给老爷子汇报了,金山河沉吟了一会就告诉我,孙竟康的一切反应都在情理之中,应该是不会再生枝节了。
最后他说今晚就会带着金雷和手下人赶到星海,准备参加明天的市政竞拍会。
我挂了他的电话,又琢磨了会,把电话打给张萍。
这次好半天张萍才接通,话筒里立刻传来阵阵海浪和风声。
我奇道:“你留条不是说要上好最后一天班吗,怎么跑海边去了?”
张萍支吾道:“我有点私事,你找我干嘛,快说!”
我顿时心里一跳,有些迟疑的追问道:“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人跑去海边吹风,你他妈不会是约了何远君吧?”
张萍怒声驳斥道:“王野你给我滚犊子,老娘像是那种临阵倒戈出卖战友的人?”
我咬牙切齿道:“你家人都到香港了,现在也要到最后关头了,这个时候你能跟谁去海边,不是何远君我想不出来还有别人。”
张萍气急,骂道:“去你妈了个蛋,老娘跟何思雨谈心不行,你怎么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我眼皮一跳,心说咋把这个大主播给忘了,顿时有些心虚,但仍然嘴硬的强调道:“你说谁就谁,我怎么知道!”
话筒那边张萍气急败坏的叫道:“思思,你跟这王八蛋说句话,他不信我是跟你在一起。”
隔了两秒钟,话筒里那头传来何思雨有些娇怯的声音:“王野,我是何思雨。”
我捏着电话有些傻眼,讪讪道:“嗨,还真你啊,海边风凉,你俩别吹感冒了哈,那啥,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张萍之前的话还算数不,什么不会给我留下遗憾就走,什么决定了让我如愿以偿一回啊,我就他妈曰了狗了,这下吵翻了弄的这么尴尬,我就算有想法也不好意思提了。
想了想,我给张萍发了条短信,告诉她金家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让她不用担心剩下的五千万,另外又着重嘱咐了她一句,在地块竞拍没结束前,一定不要关手机,免得在最后关头引起敌人的怀疑,以孙竟康等人的狡诈,背不住就会在出手买地钱,要打电话确认张萍在不在星海。
最后我说等我给你发了消息,就赶紧扔掉现在的电话,远远的逃走吧。
张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应了,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跟何思雨忙活啥玩意。
当晚八点多,金家来了四五十人,直接下榻到星海饭店,我有心过去拜访一下,被金山河给阻止了,说这种时候千万不要随意见面,整不好你附近就有孙竟康的人在盯梢。
吓的我一愣一愣,赶紧拿出早就买好的望远镜,从家里的窗子向四外打量了半天。
看了一会,屁毛不对我也没发现。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后半夜一两点才有了睡意,临睡的时候才想起,把手机定了个闹钟,定在早上七点半。
结果我没到七点就被电话给吵醒了,蓝菲抓个枕头就盖在自己头上,含糊的叫着:“这谁啊,这么早打你电话,必须跟他绝交。”
我一看,来电话的是孙竟康,就跳下地,跑到客厅里接了。
“王野啊,起来了吧,今天是大日子啊,你赶紧起来,我派去接你的车已经在路上了。”
我头皮发炸,立马知道了不妙,他妈的孙竟康派车接我那肯定是去张萍家啊,到了地方发现我不在就坏了,我得赶在司机前边到张萍家。
急切之下我脸都没洗,套上裤子衣服就跑,一路开着奔驰都是超速状态,竟然真的赶在前边到了张萍家。
拿钥匙开门,喊了两声屋子里静悄悄的,张萍这死女人在搞什么啊,竟然没在家里住,我没时间打电话质问她,因为我刚进屋外边就有人敲门了,隔着门喊道,是孙总派来接我过去的司机。
稳了稳心神我跟着下楼,坐车直奔销金窑。